这个观点她同意,可是,“人长的帅就是不一样厚,那么简单碰了个面,就喜欢上你了。”
她嘟起嘴,踮起脚尖,一手一边脸颊肉,顺时针、逆时针地拧了他一把。
生气倒是谈不上,但一想到别个女人(即使不是傅灵。以他的相貌,迟早也会有别的女人),虎视眈眈地在背后觊觎着他,禾姑娘难得耍了次小性子——吃醋啦。
贺擎东吃痛地“嘶”了一声。
“你就装吧。”她哼哼两声,撒了手。
如果他眉眼没含笑,她说不定会相信。
见这回没骗过小妮子,贺大少无辜地摸摸鼻子说:“长得帅也怪我咯?”
禾薇一时没绷住,噗嗤笑了。
笑了就好啊。
贺擎东暗松一口气,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口:“不气了吧?”
“哼哼。”长得帅的确不是他的错,但若是把别个女生勾得神魂颠倒、非他不嫁那就是他错了。
细细一想。横竖两人嘴对嘴盖过章、不久的将来就会领证步入结婚礼堂,那她应该有权捍卫自己的领土了吧?
于是,双手一圈,勾住他脖子。拉他低头与自己四目相对,再没有比这一次认真地说:“你老爱强调我是你的,那么今天我也强调一遍:你是我的。咱俩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今后谁也不许对不起谁。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办?
她皱着小脸,希望能憋出一句特别有杀伤力的狠话。
贺擎东勾勾嘴角,接过话:“不然的话。罚我一辈子硬不起来。”
诶,这也行?
禾薇傻眼。
随即,两颊飞满红霞。
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哦!
关键是,他还有没出完的后招——
“而若是你对不起我,那么,我会连着数天数夜把你绑在床上……”
“不许再说!”她飞快地捂住他嘴,同时羞恼地瞪他,制止他继续往下说。
贺擎东拉下她手,宠溺地刮刮她鼻尖,哈哈大笑:“想歪了不是?我明明想说的是,把你绑床上,吃喝拉撒都我来伺候,把你伺候高兴了,从此心里眼里只有我……”
这话的杀伤力才叫大。
禾薇的心狠狠钝痛了一下。
“宝贝,我爱你。”
男人凝望着她,适时表白。
微哑低沉的嗓音,直击她心房,抵达她心的最深处。
从此,怕是真的难以割舍了吧……
虽然没有逼出她同等的表白爱语,但他相信,离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追妻路,果然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今天的成果着实喜人,值得庆祝。
“走!”贺大少拉起小妮子的手,加快了足下的步伐。
“干嘛去?”禾薇还有些茫然。
“摘杨梅啊。”
“呀!”禾薇这才想起,两人还在私会呢,说好的尽快赶上山和大部队汇合的,结果迟迟不现身,爹妈他们该担心了。
事实上,禾母等人并没怎么担心小俩口。
你侬我侬的恋爱阶段嘛,除禾曦冬几个小辈,大家都是过来人,能理解能理解。
何况老吴媳妇第一次孕吐那么厉害,老吴又是头一遭当爹,束手无策的,搞不好俩孩子留在山脚照顾他们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一行人前脚刚离开,某毛脚女婿后脚就拉着小媳妇约会去了。
所以在精挑细选摘到第二筐杨梅的时候,禾母看到自家闺女小步跑着出现在杨梅园,丝毫不觉诧异地问:“来啦?小范怎么样?已经不吐了吧?”
禾薇一脸懵逼。
完全把老吴俩口子抛后脑勺了好吗。
“妈,老吴陪着不会有事。”看到小妮子的反应,贺擎东心下好笑,上前接过禾母的话,“我们摘了杨梅,下去跟他们汇合,中午饭就在山脚的饭馆解决了,我跟老板联系好了,难得来一趟,尝尝山里的野味。”
他让老吴俩口子歇脚的饭馆是“山里人家”开在北山山脚的分店,刚在来的路上跟老板说好了:中午开一桌可容纳十五人的大席面,店里有什么山珍野味、自酿果酒统统端上来。当是庆祝他跟小妮子来了次心灵上的交融,堪比质的飞跃。如果不是山里不允许放炮仗,他还想来几串挂鞭。
然而大伙儿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说的山珍野味上,而是那声简短有力的“妈”,想让人忽视都难。
最淡定的当数禾父禾母了。谁让他们这两个月以来天天都有听,耳朵都怀孕,不,免疫了。
许惠香一家和顾绪俩口子则是瞅着某女婿促狭地笑。
艾玛呀,以前咋就没看出来这家伙的脸皮如此厚呀!堪比铜墙了吧?啧!这才处在对象阶段呢,就直接改口跟着人闺女喊了。
最惊讶的莫过于钱多多和徐小青。
咋回事?圆圆他大堂哥怎么喊薇薇她妈为“妈”?她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两人一个比一个茫然。接下来的摘杨梅活动简直是在比谁摘得慢、摘得少。
因为心思全部都在那个石破天惊的“妈”字上。
“圆圆,看你笑那么贼兮兮,肯定知道原因吧?到底咋回事啊?你大堂哥怎么……”
圆圆很欠扁的抠抠鼻子:“我知道啊,但我就不告诉你们!”
“嘿——”
后来还是贺擎东的举动让俩姑娘茅塞顿开。瞧她们看到了啥?圆圆大堂哥在摘杨梅的时候,不仅帮禾薇提篮子、帮她拿掉落在头发上的杨梅叶子、不时关注着她脚底下的路,还在摘到又黑又大的炭梅时很自然地喂到她嘴里……
钱多多和徐小青一脸懵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好像真的错过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