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无法区分。

更没有区分的理由。

每个人或者每个僵尸都有自己的坚持和理所当然，但是在欧阳晨的眼里，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一瞬间，欧阳晨对这赫哒的主人又改变了想法。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僵尸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频频去拯救那些濒死的人类，理由是什么？

无法想象，起码他欧阳晨暂时无法做到这么伟大的事情，换个角度去想想的话；赫哒的主子就好像神一样的存在了，起码在他们的世界里，赫哒的主子就和神一样。

是他赐给了那些濒死人类新的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气。

可以这么认为吗？

当然，肯定也有些人是无法接受的，欧阳晨看着赫哒颤抖的肩头；他那小小的身躯，作为人类的时候到底都经历什么呢？

不管是经历了什么，但是欧阳晨认为，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否者赫哒不可能怨恨人类到这般的地步，从那语气之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似乎恨不得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全部死去才好。

白长峰看了看欧阳晨，漠然，欧阳晨开口：“但是，我觉得人类和僵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有欲望、有泪水、有一颗会恨会爱的心。”

也在欧阳晨的话说出口瞬间，赫哒猛然的转过头死死的瞪眼看着欧阳晨，那眼底充斥着深深的怨恨；一条条可见的血丝都是逼迫而出的。

这让欧阳晨心头猛然一跳，赫哒沙哑着嗓子怒喝：“你知道什么？你不是人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在是人类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我都体会了什么。

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没有一天是睡好觉，吃好饭的，每天每天都经历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哈哈哈哈……人类？人类什么全部都去死就好了，人类这种东西就不要存在，我恨，我恨自己的身体里曾经还流着人类的血液。

不对，啊！到现在，到现在我身上还留着人类的气息，对，人类的气息或者血液都是那么的肮脏，你知道吗？传闻这个世界上有移魂法术，我一直在找，我想抛弃这身体，我不想让主子厌恶，如果有一天，有一天主子抛弃我的话……不要，不要，不要……”

欧阳晨忍不住的锁眉，心头诧异这赫哒到底是在人类的时候经历什么。

为什么会如此的怨恨人类？

不对，这根本不是怨恨的程度了，欧阳晨面不改色看着赫哒：“但是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去做，哪怕有一天你真的换了这幅身体，也无法改变你曾经就是人类的事实。

你的主子既然救了你，就必然不会抛弃你。倒是你这样的行为让我觉得诧异，如果有一天你的主子抛弃你了，也是因为你这样的想法和态度，你知道吗？”

赫哒傲笑三分，看向欧阳晨，情绪却稳定了很多了。

他声音淡淡：“那让我来告诉你曾经我身为人类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