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跑去马车那里,一拉开门帘,就看到柳玉郎正春饼吃得香,油水从双手指缝中淌出。
车夫……这就是悬壶门的掌门?弄错了吧,吃相比他一个粗人都难看。
“嗯嗯,小神医说把她药箱拿过去。”车夫清了清嗓子,调整好情绪,客客气气地道。
“嗯”柳玉郎两只手腾不出来,直接用脚,脚尖顶着药箱,推到了车夫跟前。
车夫……
药箱是每个郎中的宝贝。吃饭的家当,谁会用脚踢的?
车夫也不管了,拎起药箱,下车往回急走。
柳玉郎……刚才这家伙什么表情和眼神?没见他满手的油嘛,手一碰,药箱就能上光上油了。
药箱拿来后,希宁先往这人嘴里塞了一粒止血丹,随后再用剪子剪下一片袍摆,弄成条帮他绑伤口止血。
一边绑一边自说自话着:“碰到我,你真是八辈子积攒的福分。啧啧,那么重的伤,你是碰到土匪了还是仇家追杀呀。算了,悬壶门悬壶济世,救你吧。不过不是白救的,你腰上的玉佩就当诊金吧。你不说话就说同意啊,我当你同意了。”
众人……这算不算趁火打劫?
可不救的话,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张大娘子看着小神医将人家的玉佩取下,在人家比较干净地衣服上擦了擦后,收入囊中。这玉佩温润如油,是上好的玉凋成,凋工极好,价值千金。
好吧,支付给小神医一千两的封口费不算多,心态平衡得不要再平和。
等把五道大伤口用布给绑好后,再往小伤口倒金疮药。看着药下去,绽开的皮肉一个痉挛后,肉眼可见的慢慢凝固。张大娘子觉得这小姑娘,确实是悬壶门的。
基本处理后,希宁站起来,手背擦了擦汗:“送到我车上去。”
已经吃完了春饼,正拿着手巾擦手的柳玉郎,一看到一个血淋哒滴的人被运上了车,顿时吓一跳:“这是什么,搬上来干什么?”
两个伙计没说话,只管搬。
“我让他们搬上来的。”希宁背着医药箱,紧跟着上了车。
“死了没有?”柳玉郎忍不住的嫌弃,他才吃完东西。
两个伙计内心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还悬壶门的掌门,一点都没有医者仁心。
“没死。”希宁白了他一眼:“有我在,死不了。”
“收了多少钱?”柳玉郎没有其他心思,只是单纯地想等要抢的时候,总共要抢多少银票。
希宁微微皱眉:“你怎么这样,我们是悬壶门,不是贪财之徒。见到就是缘分,能救自然要救,何必计较得失。”
没有钱呀,怎么可以这样?说什么也应该贯彻药神谷的样子,看病救命必须给钱。
既然没钱,那就维持好人人设,柳玉郎装出略带羞愧的表情:“师妹说得对,在下惭愧。”
搬完的俩个伙计相互看了看,默默地下了车……要不是亲眼看到小神医将人家的玉佩收入囊中,差点就要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