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是坏人,你用鞭子打我!”希宁双手插着腰,气鼓鼓地说。
气得鞭老六翻白眼,要知道你那么傻,解决的办法那么简单,老子才不废这劲。
随风草眼珠子转了转,用气了惯用的好声好气:“小姑娘,我没打你吧,那时我还给你喂过水呢,给我一粒。”
希宁却摇头:“不能白给,要给银子买。”
随风草堆砌起笑来,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假笑,不容易,道行深的:“悬壶门济世为怀,药从来不收钱,怎么到你这里要银子买了?”
希宁康慨激昂,带着悲情:“就是以前不收钱,所以悬壶门才那么穷,想配点药,还要满山找药材自己挖。现在我们悬壶门凋零如此,如要重新振作,哪样不需要钱,所以所有药现在不是白给了,要收钱!”
还不忘扭头征求:“是吧,掌门?”
有钱拿当然好,谁会嫌钱多呀。柳玉郎点头,斩钉截铁地、坚决支持:“是的,要收钱。”
有人已经感觉撑不住了,硬的拉完,现在开始稀的了:“多少,我买!”
希宁一手伸出:“五十两!”
还蹲着的众人……
噗,柳玉郎惊呆了。
五十两银子,这丫头知道钱的概念吗?一个长工管吃管住,一年是三十两银子,有手艺的老师傅才能拿到五十两。
学武之人,去当镖师,刚开始是一月两银子,老镖师是五两,随镖后会有一二两的赏银,一月收入有时能达到十两。可这都是卖命钱,碰到刀头舔血的土匪强盗,学艺不精的小命都会玩完。
这丫头倒好,一粒药居然要五十两银子,是人家半年一年的收入。这不是卖药,这是抢钱。明明可以抢钱,偏偏要卖药。柳玉郎都觉得过分了。
鞭老六吼了出来:“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希宁瞪着眼:“你吼啥,不会卖给你,你用鞭子打我,是坏人!知不知道这药卖一粒就少一粒,我悬壶门就剩下我一个,这都是以前留下的。悬壶门药好天下皆知,这样的好药,不值五十两银子吗?要不是见你们肚子闹得太厉害,悬壶门又有好生之德,我才不舍得卖呢。”
这样一听,好似很有道理,让人无法辩驳呀。
“小姑娘,你说得对,悬壶门的药确实很好。”随风草装可怜,愁眉苦脸的样子摆了出来:“可我没钱呀,悬壶门从不见死不救,你总不能拿着药却不给我,你说是吗?”
希宁侧头,好似想了想,嘴里滴咕着:“可这不是要死的事,也就是拉个肚子,不光能排毒养颜,还能减肥,多好。”
随风草差点没气得翻白眼,这傻丫头怎么总是走不寻常路,也只有继续忽悠:“老朽年龄大了,这样拉,实在受不了。再说我吃的是你的药,这才出了事,传出去多少有损悬壶门声誉,你还是把药给我吧。”
“也对哦,那么……”希宁放下箩筐,开始翻里面的瓶瓶罐罐。
真打算白送呀,柳玉郎急了,不能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于是爆料:“小师妹,别信他的,他有钱,怀里揣着银票,我看到过的。”
“什么,有钱?”希宁停下了,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几秒后抽了抽鼻子,拉瘪了嘴,象是要哭的样子:“你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是坏人。药不卖给你了!”
柳玉郎乐了,随风草感觉真是去了,众人要不是现在自身难保,都想笑出来。这个傻丫头,还真是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