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秦泽虚心求教。
“我爸呢,是个比较严肃不苟言笑的人,但官场上的风格雷厉风行,强势,霸道。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打过战,脾气暴,性格同样强势,所以他们比较欣赏有锋芒的年轻人,那种温良恭俭的年轻人他们不喜欢,而被人排挤也能面不改色甚至露出微笑的心机boy,他们同样不喜欢。”王子衿沉吟道:“所以你要扮演强势的年轻人,不要怂就是干。谁敢惹你,你就怼他一脸。”
秦泽皱眉:“不太好吧,这样会显得很没礼貌。”
以他的观念,初来乍到,应该谦逊和气,不能太锋芒毕露。
“也得看对象。”王子衿分析道:“长辈先不说,王家那群小辈,温室里的花朵,平时习惯了趾高气昂,高人一等。你不能指望他们对你太谦逊,嗯,倒不是说他们跋扈,只要是你的身份比较招黑。”
她挽起秦泽的胳膊,“毕竟是我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对吧。”
“然后我的朋友圈,都是一群还算有点出息的官二代,表面上会和你做朋友做兄弟,但心里未必看得起你,所以你不能太怂太谦逊,该蔑视就蔑视,有姐姐站在你后面。”
秦泽吐槽道:“你朋友叫微笑,还是叫鲁本尾。”
王子衿:“啊?”
“没什么,”秦泽拍拍胸脯:“我心里有数了。”
王子衿嫣然一笑。
虽然我喜欢怂怂的小赤佬,但在外人面前,肯定不能怂啊,要霸道,要凌厉,要锋芒毕露。
所以,燥起来吧,小赤佬。
正说着,他们搭乘电梯来到二楼出发层,王子衿左右眺望,指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吧,我二叔来接咱们了。”
她左手拉拉杆箱,右手拉秦泽的手,朝着轿车走去。
车里,一个少年郎降下车窗,朝王子衿猛挥手。
王子宁眯着眼,对驾驶位的父亲说:“爸,那个男人,有点面熟。”
中年男人平淡道:“下去帮你姐提行李。”
少年郎开心的应一声:“好嘞!”
少年郎脱欢的野狗似的,先是满脸笑容的喊一声:姐!然后伸出帮王子衿提行李,塞进父亲车子的后备箱,再然后“啪”一声,把后备箱关了。
小兔崽子把秦泽晾在一边,无视,自顾自回车子,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姐,快上车。”
“我堂弟,二叔的小儿子。”王子衿道。
“可以啊,一见面就给我下马威?”秦泽自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塞进去。
二叔的小儿子,那应该叫王子宁,秦泽记忆力很出色,飞机上,王子衿大致介绍过她家里的长辈小辈,如果再加上她二爷爷三爷爷那边的子嗣,大概四五十号人。
王子宁,高中二年级,从小被爷爷夸赞很有灵性,不是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但据王子衿自己说,因为小时候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阳谋没学到,倒是学了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缺点是脾气比较冲,喜欢怼人。
初次见面,秦泽对他有个大致的印象,比较阴损自负的少年郎。似乎对自己很不友善,都写在脸上了。当然,高中二年级的小孩,也不指望有太深的心机和城府,不现实。
倒是二叔很沉稳,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人,见到王子衿,露出温和的笑脸,多看了秦泽几眼,也是笑容相迎。
“子衿,知道你要回来,家里做了一桌子的菜,咱们回去,正好赶上。”王二叔笑道。
“那有没有二婶拿手的辣子鸡?”王子衿也笑。
“当然有,我特地让妈做的。”王子宁邀功似的语气。
“就怕我回家吃不到热乎乎的饭,吃的是我爸和爷爷的板子。”王子衿叹道。
王二叔哈哈大笑:“你王子衿还知道怕?”
王子衿搂着秦泽的胳膊:“哝,我找了一只替罪羊。”
王二叔顺着话题:“对了,小秦是吧,家里做什么的。”
很中规中矩的问话,每个长辈都会问这样的问题,“家里做什么的”、“有几个兄弟姐妹”几乎是长辈通用问题。
王子宁有点奇怪,秦泽的身份底细,其实王家都知道了,父亲问的多此一举。
秦泽应道:“我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家庭主妇。我自己的话,开公司的。”
王子宁插嘴:“胡说,你明明拍戏的,是戏子。”
王子衿眉头一皱。
王二叔不悦道:“子宁!”
如果平时的话,秦泽就笑笑而已,或者找个机会揍他一顿,但现在不一样,子衿姐刚刚说话,谁敢惹,就使劲怼。王二叔在边上,倘若自己表现的太怂,他回家和长辈们一说,岂不是让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怼人是吧,我又不是不会。
秦泽呵呵道:“戏子是你姐夫!”
王二叔一愣。
王子宁怒道:“你配吗。”
秦泽摇摇头:“我不配。”
王子宁冷笑:“算你识相。”
秦泽道:“她配的上我就行了。”
王子宁:“”
王子衿岔开话题:“子宁,你学习成绩怎么样,这学期有进步吗?”
王二叔没好气道:“老样子,不上不下的。”
王子宁不服气,正要说话,冷不丁听那讨厌的家伙悠悠道:“进步是不可能进步的,这辈子都不会进步的,智商又不够,只能靠作弊来维持成绩。”
王子衿:“”
王二叔:“”
王子宁怒道:“有你什么事。”
秦泽哈哈道:“开个玩笑。”
王子衿嗔他一眼,“阿泽理科很好的,我听曼姐说,她侄子现在有机会考一考财大。多亏你给他做家教,进步很明显。”
王子宁一脸不屑。
王二叔一愣,继而笑道:“那正好,要不这几天,小秦你帮忙指导一下?”
王子宁冷笑道:“爸,我自己不会努力?谁要他教。”
秦泽接话:“是啊,不努力一下,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废物。”
王子宁:“”
王二叔:“”
王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