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回来了,他走到厨房里,看胡大姑正在忙碌,他笑着说:“老婆子,这么早就在准备早饭呀?还是你最辛苦呀!”
胡大姑看着曹明玉的脸,好像在寻找什么的,吓得曹明玉真想用手捂着脸。
她说:“马尿灌醉得痛快吧?连窝都不想归了,不会是在哪个狐狸精的家里过的夜吧?我对你放得松,你要知道适可而止呢!”
曹明玉笑笑说:“易家台子虽然不远,夜里没有车,我怎么回来哩?”
胡大姑忙着活说:“那个老卓不是有车么,难道他只接不送么?”
曹明玉扯谎说:“老卓昨天夜里是要开车送我回来,可他喝醉了,我敢坐他开的车么?”
胡大姑认真地说:“老头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的事情,我告诉你,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像刘从丽,你们有一次两次就算了,别一直粘粘糊糊的。”
曹明玉听到胡大姑说的话,心里一惊,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她不知道哩!原来全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吓得要死,准备屈腿跪下认错,被胡大姑一手拽住了。
曹明玉用哭腔说:“老婆子,我对不起你!”
胡大姑放低声音说:“老头子了,别跟我认错了,你犯一点错我是不会怪你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在年轻的时候,在二柱那件事情上,你做得太让我感动了,不仅原谅了我,还帮我一泡屎一泡尿地抚养他……我那时就在心里发过誓,你要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我也要像你一样……唉,年轻的时候没见你想歪心思,老了,你竟然真的有艳遇了。”
曹明玉又重复说:“我对不起你。”想了想又说,“我改,我一定改。”
胡大姑笑着说:“你昨天帮刘从丽那么大忙,全光前又被拘留了,不在家,她没有感谢你么?要是没有,她太没有良心了!”
曹明玉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昨天夜里,刘从丽表现得温存、和顺,所以两人游戏得是如鱼得水,特别的和谐。
他挠了挠后脑勺说:“老婆子,你这么一说,我真过意不去了……我坦白,我昨天就在刘从丽那儿过的夜……”
胡大姑不说话了,表情严肃地做着早餐。
曹明玉在灶门口往灶堂里添柴火,两眼看着燃烧的火苗。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胡大姑看了一眼曹明玉说:“老头子,我还是那句话,你要适可而止,要懂得见好就收。”
没有想到曹明玉看了看门外说:“唉,自从周小娟得那抑郁症跳楼死后,你就不愿意让我碰你了……”
胡大姑眨着眼睛说:“这跟心情有关,要是心里烦,那就越发不想做那种事情了。”
她想到曹明玉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跟祝定银在一起,那时还特别想哩!
她看了看曹明玉问:“全光前拘留几天呀?”
曹明玉如实回答道:“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