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姑点点头,叹息一声说:“唉,明芝,我知道,二柱跟小萍的感情基础还算不上很牢固。我们还没搬家的时候,那个城里姓刘的丫头对他一引诱,他就动心了,跟着人家跑了,把小萍甩了……唉,明芝呀,我真怕那码子戏再重演,二柱哥哥跟小萍的事儿都我焦头烂额了,我再也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了……”
孙明芝听出胡大姑话里的意思了,她说:“妈,我最近也发现耀军的苗头不对头。唉,一个大男子汉竟然婆婆妈妈的,太儿女情长了,说起话来总没完没了。”
胡大姑指了指二楼着说:“你不知道,小萍接到二柱的电话后,她哭得跟泪人似的。”
孙明芝解好手,撸起裤子站了起来,把便坑让给了胡大姑,她说:“他们现在就像小孩,两人离不得。俗话说,小孩子遇到娘,无事哭一场。唉,他们两人也是。”
胡大姑解开裤子蹲到便坑上,小声说:“小萍给二柱打电话,他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唉,二柱在打电话这件事上真做得很欠缺,他为什么不能先给小萍打电话呢?”
孙明芝眨了眨眼睛,胡大姑知道曹二柱在跟自己打电话,可她没有直接埋怨自己,只是旁敲侧击地说曹二柱,她想了想说:“妈,耀军给我打电话,有他矫情的方面,他也说了很多正事儿。妈,你想呀,他到市里去了,把家里那么一大堆事都丢给我了,易家大院、酒店都要急着开工……他投资了那么多钱,他肯定要问问,关心关心呀!”
胡大姑解好手,撸起裤子站起来说:“二柱跟小萍的事儿,我的心一直悬着,我真担心他们两人出状况,更害怕他们两人跟大柱和小娟一样闹分手。”看了看孙明芝,她又说,“明芝,二柱最听你的话了,你跟他说说,让他对小萍好一点儿。每天培训结束了,让他跟小萍通通电话。”
孙明芝想了想说:“妈,我跟你说实话,工作上的事儿,耀军基本上能听我的,可关于他个人的事儿,我不能插言了。妈,他有了逆反心理,我越是说他,他越是反着来。妈,你不知道,他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还在车里强行吻了我,还想更放肆……我呵斥了他,恐吓他,要以离开梨花冲威胁他,他才住手,他才赔不是,说他糊涂了……”
胡大姑一听,急了,连连摇头说:“完了,完了,我担心的事儿眼看要发生了。唉,大柱要离婚,把小娟都抑郁了。二柱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把小萍再弄疯颠了,这……这还让我这个当妈的活不活呀?”
两个人站在厕所里,小声说着话。
孙明芝看了看厕所,皱起眉头说:“妈,我想过,为了曹耀军和郭小萍两人过得幸福,我也想离开这里,到大城市里找工作,再干我的电视主持人去。”眨了眨眼睛,苦着脸说,“妈,可我离不开梨花冲,离不开刚起步的梨花城建设。妈,你不知道,这个梨花城,耀军出钱,我出脑,以后要建成什么样,都装在我的脑子里……要是我离开了,我怕他们把梨花城建变了样……”
胡大姑抓住孙明芝的手,就像她会变成鸟飞走似的,她说:“明芝,你漂亮,聪明,我们一家人都喜欢你。”她一只手抓住孙明芝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孙明芝的头发,她歪着头看着孙明芝的脸说,“明芝,我们已经把你当成我们家里人了,你要是离开了,连我都不习惯。明芝,妈真心留,你千万别走。”
孙明芝叹息一声说:“唉,难呀,我真不知怎么办。”看了看厕所,吸了一下鼻子,闻到臭味,她把胡大姑拽出了厕所。
这时,郭小萍还在跟曹二柱打电话。
胡大姑和孙明芝站在院子里听了听,听到郭小萍耍着娇,似乎在埋怨曹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