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拉爻抱着秀秀走进了编剧组住的屋里,后面跟着提着方便袋的郭小萍。
何登红把饭做好了,菜都端到了堂屋里的桌子上。她正要喊开饭,却不见了刁拉爻。现在看到刁拉爻抱着秀秀进来了,她笑着说:“刁老师,我说您到哪里去了呢,原来是去把郭小萍请来了。”
导演马大铁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郭小萍,他笑着说:“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郭小萍,你是我们编剧组的编外成员,刁拉爻说你写剧本很有灵性,你要积极参加我们编剧组的活动。”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又说,“好,今天的菜不错,又有易桂花送给我们的纯粮食酒,我们大家现在来喝一杯。”
郭小萍一听说喝酒,她立即摆手说:“别提酒了,我现在一听到那个‘酒’字就反胃,想呕吐……唉,前天晚上陪刁老师喝了两杯酒,醉得不成人样子了,还是登红嫂子背我回家的。唉,真要命,硬是让我在床上躺了一夜一天没有醒,就是醒过来了,还头重脚轻,上厕所还把额头给碰破了。呜呜,没准破相了!”
刁拉爻看易桂花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说:“喂,易桂花,你那酒真是纯高粱酒么?真没有想到有那么大的劲儿,我只喝了两杯,也醉到昨天中午才醒过来。”
易桂花低着头,眨着眼睛说:“是纯高粱酒啊,存放在我家已经三四年了!”
马大铁和易桂花坐到了桌子边,郭小萍抱着秀秀仍然站得远远的,不愿意入席。
刁拉爻的屁股刚落到板凳上,他又站起来说:“我那瓶酒没有喝多少,还剩下很多,就放在厨房里,今天我们再喝了看一看。我真不信,一个纯高粱酒就能把人醉成那种样子。”说着站起来就往厨房里跑。
不一会儿,刁拉爻摊着双手跑回来了,他说:“耶,奇怪,我那瓶没有喝完的酒呢,怎么不见了呢?”看了看何登红又说,“登红大姐,你没有帮我把那瓶酒收起来吧?”
何登红眨着眼睛说:“没有啊,前天晚上了,你和郭小萍都喝醉了,我先把郭小萍背回了她家里,又把你弄到二楼你房间里躺下……我收拾桌子上的碗筷,那瓶酒还是我盖的瓶盖子,就放在厨房里的那个小桌子上。”站起来又说,“我再到厨房里去找一找。唉,只有大半瓶酒了,没人拿的。”说着就到厨房里去了。
郭小萍抱着秀秀没有入席,她看了看怀里的秀秀,秀秀正吃着饼干,她说:“最好找着那瓶酒,我觉得那酒里应该有故事。”环视了一下大家又说,“说实话,我曾经在酒楼里喝过酒,照说那两杯酒醉不倒我的,就是醉,也醉不成那样子。”
何登红从厨房里跑来了,她摊了摊手说:“没有找着。真奇怪,那瓶酒又没有长翅膀,怎么就不见了呢?太奇怪了!”
马大铁站起来说:“那就喝我的那瓶酒吧。”说着跑到二楼,不一会儿就拿着那瓶酒下来了。
刁拉爻看了看马大铁手里的酒,他问易桂花:“喂,易桂花,这酒跟我们在你家喝的酒是一样的么?”
易桂花没有喝酒,一直低着头想着心事,没有说话,听刁拉爻叫自己,她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说:“是一样的呀,怎么不是一样的呢?都是在我们村小作坊里打的纯高粱酒。”
刁拉爻摇了摇头说:“奇怪呢,我们在你家喝酒,我那天喝那么多,也没有醉呀!我前天晚上只喝了两小杯,怎么就醉成那样了呢?”
郭小萍抱了一会儿秀秀,她感觉有点抱不动了,便放下她,然后问何登红:“登红嫂子,前天晚上你不是回家吃饭了么,怎么又来了呢?唉,要是你不来,我还回不了家,肯定要在那个小桌子上趴一夜。”她怀疑有人在那瓶酒里做了手脚,甚至怀疑何登红。
何登红笑着说:“我在家里吃了饭,想到你们应该吃好了,我准备来收拾碗筷,洗锅洗碗……没想到你喝得烂醉了,站都站不稳了,我只好把你背回你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