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娘胡大姑走了进来,她问:“二柱呀,你个砍脑壳的,你把明芝怎么啦?”
曹二柱侧过脸看着老娘胡大姑说:“姐在酒店里喝了几杯红酒,喝醉了,我抱她到房里睡觉。”
胡大姑瞪大眼睛说:“你们这么搂着,要是让你老婆郭小萍看到了,你怎么跟她解释?”她看两人搂着不松手,她吃惊地说,“你个砍脑壳的,你想跟她睡觉?”
曹二柱看屋里有些暗,他说:“妈,你把灯打开。唉,妈,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是我姐哩,有弟弟跟姐姐睡觉的么?”灯打开了,屋里亮了,他说,“姐,你松手,你到家了,躺到床上睡一觉。”
孙明芝松开手,仰躺到了床上,她看到了胡大姑,笑着说:“妈,耀军……他真好!”
胡大姑皱起眉头说:“你是他姐,他当然对你好呀!”伸手帮孙明芝盖好被子,小声说,“你身体不好,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拍了拍盖她身上的被子说,“你睡吧,唉,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说着朝曹二柱呶了呶嘴,关了灯,拽着他的胳膊走出了房间,还把门关上了。
胡大姑看了看曹二柱,见他看着自己傻笑,她小声说:“二柱,我知道你喜欢明芝,可你已经有小萍了,可别一脚踏两只船哩!”
曹二柱走到楼梯口,小声说:“妈,你在说什么呢?我姐喝醉了,我只是把她抱进了房里,什么想法也没有。”
胡大姑打一下曹二柱说:“你是我儿子,你肚子里花花肠子难道你妈我不晓得么?要不是我进房间里,你还不是把她按到床上了?”用一根手指按了按曹二柱的额头,“你对女人的馋样子,就跟你死去的亲爹一模一样,奇怪,当官的本事没有遗传给你,倒把那种能耐遗传给你了。”
曹二柱不高兴了,他说:“妈,你误会你儿子了,真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真把孙明芝当我的亲姐,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你昨天夜里不在家,不知道,我睡到半夜里,突然那个老毛病犯了,想女人想得发慌,老婆郭小萍不在身边,孙明芝就睡在楼下,我要想得到她,那还不轻而易举呀?可我在她的房门口来回走了好几趟,最后还忍住了,连门都没有敲,算是第一回自己战胜了自己。”
胡大姑有点不信曹二柱的话,想到还没有搬家的时候,他那次犯那种病了,想女人想得发慌,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自己和他老爸两人才把他按住。他吃惊地说:“你昨天夜里真犯那种病了?”
曹二柱点点头说:“嗯,是的。”转身往大门走,对胡大姑说,“不跟你瞎扯了,我去接郭小萍去,免得你瞎猜疑。”
母子两人说话,其实有人在偷听。
这个人就是孙明芝。她是喝醉了,但酒醉心灵。先会儿搂着曹二柱说的那些不着边际有些疯颠的话,是她故意装疯卖傻的,她想试探一下曹二柱,看他是不是真的从内心里把自己当着姐姐。她躺在后排座位上,故意弄得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看他如何对待自己。进了堂屋里,她也看到胡大姑在院子里忙碌,所以就胆大了,故意搂着曹二柱的脖子紧紧不松手,看他会不会动那种心思。
测试的结果让孙明芝很满意,认为曹二柱真心的喜欢自己,把自己当姐姐了。
当胡大姑拽着曹二柱走出房间时,看把胡大姑吓得身子都站不直了,孙明芝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母子两人在堂屋里说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她几乎都听到了。听了他们的对话,她相信曹二柱说的是真的,她也觉得他可爱可亲了。心里还有点后悔,认为自己还没有郭小萍有远见,其实自己算是近水楼台,曹二柱又非常喜欢自己,可自己没有买他这个潜力股,把机会白白让给郭小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