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想了想,骗何登红说:“切,登红嫂子,你以为你真是巾帼英雄呀,一刀两刀就想把四哥宰了呀!登红嫂子,真搞笑,你以为四哥是纸糊的,泥巴捏的呀,一戳就穿,一推就倒呀?我实话告诉你,四哥现在呆在家里活蹦乱跳的呢!”
何登红幼稚地说:“不对呀,我砍了他两刀,他倒在地上,就像被宰的鸡似的,翻着白眼,身子直挺挺的,还直蹬腿哩,吓得我丢下手里的菜刀就跑了。”
他们三人走近轿车,曹二柱忍不住想笑了,他打开车门,把何登红推进车里,笑着说:“切,登红嫂子,你以为杀人很容易呀?就是宰鸡也不是那么容易哩!登红嫂子,你宰过鸡没有?记得我妈有一回宰一只大公鸡,割破了脖子,放了半碗血,以为它死了,没想到一放到地上,那大公鸡竟然跑了,撵都撵不上!”
孙明芝低头爬进车里,她坐在何登红的旁边,她说:“登红嫂子,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都别寻短见,自找罪受。今天上午张玉芝跟她婆婆吵架,一气之下喝了农药,结果送到乡卫生院里让医生护士洗胃,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受了大罪不说,还花了不少冤枉钱,她后来后悔得要命。登红嫂子,你可别干傻事儿哩!”
何登红也后悔不已,她说:“我当时不知是怎么啦,像被魔鬼附了身似的,竟然把他的手机给砸了,还拿菜刀砍他。唉,现在想起来,真不知道老四错在哪儿!”
曹二柱开着车,笑着说:“登红嫂子,我们做邻居做了那么长时间,就像一家人似的,你做什么事儿我都知道,没想到你还是巾帼英雄呢!要不,你以后就到我们的保卫科当科长吧,要是遇到坏人了,你就使出你的本事来,拿菜刀砍。”
何登红不好意思了,伸了伸手,想打一曹二柱,看他开着车,又把手缩回来了。她听曹二柱说“你做什么事儿我就知道”,就想到了夏天在山上棉花田里打农药,曹二柱不知从哪儿跑了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讨好自己,帮自己打农药,还趁机调戏自己,想学公鸡打鸣,可他又是外行,还是自己手把手地教的他,让他破了处,有了人生第一次,自己在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没想到有了那一次后,他就迷上那种事儿了,跟自己保持了好长的那种暧昧关系。于是,她说:“二柱,你别笑话我,我今天的确是做了一件丑事儿。你忘了,我是你的老师呢,不会有了老婆就忘了吧?”
曹二柱笑了,回头看了一眼孙明芝,他笑着说:“我记得,忘不了!嘿嘿,那是我开天辟地的事儿,我怎么会忘了呢!”
孙明芝看他们两人对话,像打哑谜的,不明白,她问:“哎,登红嫂子,你教曹耀军什么文化知识了,还是教他什么手艺技术了?”
何登红的脸红了,不敢看孙明芝的眼睛,她指了指曹二柱说:“切,教什么知识呀,教什么手艺呀,你还没有结婚哩,你是一个女孩子,我可不能告诉你哩,你想知道,你问问二柱,看二柱告诉你不。”
孙明芝看了看曹二柱,只见他开着车,两眼看着前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似乎也红了。
看曹二柱和何登红都说得很隐讳,都有点不好意思,孙明芝更疑惑了,可想问个究竟,何登红只是打花招,曹二柱更是闭着嘴巴不说。
水库离居民点不是太远,车的速度跑得又快,不一会儿,曹二柱便把车停在了朱老四的家门口。
何登红不好意思下车,孙明芝把她拽了下来,两人还相拥着走进了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