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赶紧站起来,灵机一动地说:“嘿,没有谁绑架的,何局长设饭局,我想请姐也来腐败,怕你们在家里磨蹭,半天出不了门,来得慢。嘿嘿,我就编了这么一句瞎话。嘿,要不然,你们来得没这么快的。”指了指何登禄说,“嘿嘿,林业局的何局长。”
何登禄看到董立秀,立即伸出手说:“董局长,没想到惊动您的大驾。”
县城就巴掌大一点地方,又都是科级干部,时间久了大家相互认识很正常。
董立秀也认出了何登禄,她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晃了晃,她笑着说:“何局长,耶,奇怪呢,你怎么要请我小弟吃饭呢,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何登禄摇了摇头,摆摆手说:“唉,一言难尽啊!我这是有难言之隐要求这位弟台帮忙解决啊!唉,董局长,我们先喝酒,我再慢慢告诉你。实在没办法,我让我朋友强行将这位弟台请了来,想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唉,没想到竟然是你的小弟。”
程再胜和那个保安见没事了,要离开,被曹二柱喊住了,他说:“程哥,你们两人坐下喝酒,我还有事相求哩。”
大家都坐下了。
程再胜看到曹二柱嘴角有伤,他直起腰,锁紧眉头问,“耶,曹董,你嘴角怎么伤了,是谁干的?”说着看了看何登禄他们四人,那眼神似乎就要冒出火苗子来了。
曹二柱他们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董立秀是女的,对方是四个男子汉,在实力上,他们占着制空权。
一听程再胜这话,弄得何登禄和他的三个朋友也直起腰,不自在起来。
曹二柱摸摸嘴角说:“嘿嘿,这是我在乡下不小心自己弄的,跟在坐的人没关的,别大惊小怪。”
服务员端来菜,看了看众人说:“哎,你们不是说只有五位么……要不要加菜?”这小姐脑子真灵活,有赚钱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呀。
“加菜,再加几个菜。”曹二柱喧宾夺主赶紧说。
何登禄心不甘情不愿地加了菜,还拿了两瓶不算差的酒,他卷起袖子说:“诸位,今日难得相聚,我们来一个一醉方休。”看样子要大干一场。
反正烟酒不分家,虽然不认识,但已经坐在一块儿了,那就不用客气了。
曹二柱看了看刚才弄自己来这儿的三个人,见他们个个装深沉,不苟言笑,他端着酒杯说:“好,要喝就喝个痛快,妮玛,今天要是不喝死一个倒霉蛋蛋,我们誓不罢休。”
打架曹二柱他们占不着便宜,喝酒恐怕也没什么优势,所以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此言一出,把何登禄和他的三个朋友都给镇住了。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混官场子的人,平时是花天酒地,个个是酒囊饭袋,长期经受着酒精考验,可这时都不愿意做那个倒霉蛋蛋,个个装起逼来,都说不会喝酒,拿起酒杯不让酌酒。
妮玛,若要是真拿酒和命比,他们还是觉得命要重要得多。
见一下子冷场了,曹二柱从何登禄手里拿过酒瓶子说:“嗨,我说的和何局长说的是一个意思,就是让大家敞开了喝,别怠慢亏待了自己。”曹二柱趁机给他们每人酌了一杯,笑着说,“姐,你少喝一点,不喝也行。都说男女平等,这个喝酒的事儿,还真不能搞一刀切,还得很实际情况,量力而行。”
何登禄傻傻看着曹二柱,那三角小眼睛的眼神好像对曹二柱充满了期待。
何登禄咂咂嘴说:“董局长可是驰骋官场的巾帼英雄哟,酒怎么能少喝呢?来,董局长,我们两人先碰一碰杯。”
董立秀和何登禄碰了杯,她说:“何局长,我小弟要恢复梨花冲林场,已经把那些山地从一些农民手里买下了,需不需要在你们林业部门办个什么手续?”
何登禄点点头说:“需要的,根据《宪法》、《土地管理法》和《农村土地承包法》等法律规定,要办理《林权证》,来确立所有权、使用权。”
曹二柱高兴地说:“何局长,手续复杂不复杂?机会好,今天有幸能结识到您了,要不,到时候我们去找您,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