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秀不解地问:“哎,那个孙明芝不是被吴世镇开除了么,她怎么又和赵立龙在一起了呢?”
曹二柱摇了摇头,苦着脸说:“姐,你不知道,孙明芝原本有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的。哎,说了你也许知道,就是县新闻中心的副主任易远山。易远山的舅舅是省委宣传部长,说好了先让孙明芝在市电视台做节目主持人,一年后到省电视台的,没想到吴世镇的月薪十万的水中月亮,让她放弃了市电视台的工作,因此也和男朋友闹翻了,最后也吹了,她那个男朋友现在省报当记者……”曹二柱有些激动了,“姐,你不知道,吴世镇让孙明芝失去了事业,失去了爱情,当得知她怀上孩子了,他又用计策强行弄到乡下一个非法行医者那儿做了人流,差一点送了她性命……”
董立秀眨着眼睛问:“孙明芝怀的是吴世镇的孩子?”
曹二柱看着董立秀,摇了摇头说:“据孙明芝自己说,孩子是易远山的,跟吴世镇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做坏事真做绝了,所以说,你跟他离婚了,未必不是好事儿。”
董立秀明白了,她问:“孙明芝恨吴世镇是不是?”
“嗯,是的,是恨之入骨,所以她发誓要复仇雪恨,想让他身败名裂,就暗里把赵立龙拉拢过来了,当了她的内线,吴世镇的一举一动都被孙明芝掌握了,这次投标梨花冲水库工程,就给吴世镇重重一击,他虽然得到那个工程了,可能不能赚钱还得打问号……”
董立秀皱起了眉头,她在心里打起鼓来:这次枪杀案,不会跟吴世镇有关系吧?但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曹二柱眨着眼睛说:“赵立龙正在为孙明芝提供情报呢,她怎么会杀了他呢?”看着董立秀的脸说,“姐,她被抓后,她老娘一急就脑出血了,到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她被警察押着回家送葬时,她求过我,说她没杀人,要我帮她。呜,姐,我看她好可怜的,我想帮她,可不知怎么帮?”
董立秀想了想说:“我以为就我一个女人可怜呢,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可怜的。唉,我知道吴世镇坏,没想到那么坏!”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哎,兄弟,你那个为我提供证据的朋友有几下子,要不,你让他去找找证据,打听一下消息,找出不是孙明芝杀人的证据……”
曹二柱一拍后脑勺,高兴地说:“姐,还是你的脑袋瓜子灵,我一糊涂就把林老幺给忘了。”说到林老幺,立即想到了那个光碟,接着又想到了董立秀那天的失态,他赶紧站了起来,假笑一声说,“嘿,我现在就去旅社里去找林老幺。”
董立秀叫住曹二柱,认真地说:“小弟,爸好不容易才知道有你这么个亲儿子,你做事得小心一点,小心吴世镇对你下黑手。”
曹二柱笑着说:“姐,我不怕他,你知道吧,他们承建梨花冲水库,黄砂和石子还求着我呢!”走近董立秀,小声说,“姐,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想恢复梨花冲林场,无意中控制了那些山里面的黄砂和石子。嘿嘿,老天爷有眼,让我捡了一个大便宜,发财了!嘿嘿,姐,我要卡吴世镇的脖子,让他跪着求我。”
曹二柱到了林老幺住的那人个旅社,走到他住的那个房间,喊了一声:“林老幺!”正要敲门的,没想到手一碰门就开了,“林老幺,太阳已经晒屁……股了,你狗日的还不起来?”
曹二柱掀开被子,他惊呆了,原来林老幺变成了一个女人,还脱得光光的,什么衣服也没穿,只听那女人闭着眼睛说:“惦记着吃老娘的豆腐吧,你尿得真快呢,晕死……”他吓得赶紧往外跑,连门也没关。
曹二柱跑到外面想了想,操他娘,林老幺竟然找了一个同居的女人了!等他回房间里,老子去调戏他一番。
曹二柱又走到了那个房间门口,这次没敲门,他听了听,只听那女人说:“切,你先会儿进来做什么了?就跟闪电似,一阵风就走了。”
一个男人立即说:“耶,我没进来呀,我一直蹲在厕所里解大手呢!解了一个痛快才回来。”
曹二柱一听,他又一惊,这男人竟然不是林老幺的声音。
那女的大声说:“耶,进来的人不是你呀?他还掀过我被子呢!我的天,我没穿衣服,他什么都看到了!日他娘,老子让一个陌生男人看了便宜。”
“日他娘,刚才进来的是哪个呢?竟然趁老子到厕所解大手来占便宜!”那男的一开门,看到曹二柱站在门口,他怔了怔,然后问,“你,你……你找哪个?”
果然不是林老幺!
曹二柱看那男人瘦得像瘦猴似的,胳膊和腿都细得像麻杆,一看就知道没有缚鸡之力,估计自己一掌就能把他打趴在地,又联想到先会儿听那女人说的话,他们肯定是一对野鸳鸯,于是冷笑一声说:“嘿,我找我的女人!”
那瘦猴吓得立即把门关上了,曹二柱推了推,没推开,肯定是从里面反锁上了。
只听那瘦猴说:“倒霉,你男人找上门来了!妈的,我往哪儿躲呢?”
“我男人?”那女人的声音,“不会吧,他在老家呢,隔着几千里地,而且腿脚不方便,要不是那样,我会出来卖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