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秀开车将曹二柱送回了梨花冲,他没去上班,在家里一觉睡到了傍晚。
老娘胡大姑听到曹二柱屋里的动静,才知道儿子在屋里睡大觉。
“我的天,二柱,你一直在家里睡觉呀,中午吃饭了没有,饿不饿?”胡大姑吃惊不已。
曹二柱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一个呵欠说:“妈,快点给我煮一碗荷包蛋,我快饿死了。”伸出两个手掌又强调,“煮十个,十全十美,让我吃得有滋有味,然后大富大贵。”
儿子挨了饿,胡大姑当然心疼啊,她假生气地说:“你这个傻儿子,你在屋里睡觉,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还以为你不在家里哩!该,饿死你!”
曹二柱挠了挠后脑勺说:“嘿嘿,饿死我,我没知觉,可你没有儿子了。嘿嘿,我早晨回来的时候,你和爸都不在家。耶,老爸呢?”
胡大姑不瞒地说:“别提他了,那个老东西最近迷上养蜂了,就一箱蜂子,他天天往那窝棚里跑,每天都半夜才回家,家里那么多事儿,他也不伸手帮一把。”
曹二柱笑笑说:“反正老爸没事儿干,就我们家现在这情况,也用不着他到城里打工去了,那箱蜂子让他去瞎忙乎,别管他。他想做城里的老头,就让他做,只要他喜欢就行。妈,你别管得太多。”
胡大姑煮好了荷包蛋,盛到一个大碗里端到了曹二柱的房间里,他说:“二柱呀,你也不去上班,就像坐月子似的,坐在床上吃。”
曹二柱接过碗,笑着说:“妈,你现在侍候我,你以后老了,不能动了,我不得靠我侍候呀?”吃了一大碗荷包蛋,没事干,就到这居民点的街上去逛逛。
走到路上,还感觉酒劲还没有完全散去,头还有点疼痛,两腿发软,身子发虚,浑身没力气。
曹二柱慢腾腾地在街上逛着,特意逛到何登红家,看了看自己干男女之事的老师,可她老公朱老四在家,有些话不能说,只好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闪人了。
还没走几步,遇到抱着孩子的王传英了,她看近处没人,就小声说:“我的明天我们到乡里住旅馆去吧,前天夜里,有我公公婆婆在家,你那么折腾了一下就走了,弄得我硬是睡不着了……”
在董立秀那儿喝酒喝多了,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四肢无力,被咬的胸大肌、屁股,牙齿印儿还没有完全消失哩,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一个呵欠说:“传英嫂子,别急,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嘿嘿,必须的。”
看曹二柱喊自己嫂子,又没答应自己的要求,王传英不高兴了,她眨着眼睛说:“鬼,你必须你妈个头啊,你不会又和哪个臊婆娘勾搭上了吧,喜新厌旧,想一脚踢开我是不?”
曹二柱看王传英吃醋了,他笑着说:“勾搭别的女人?嘿嘿,不瞒你说,我的女人是多,就跟浪渣沫子一样,多得没办法统计,可没哪个女人能跟你比。”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嘿嘿,你的肌肉收缩力最强,嘿嘿,我还是最喜欢你。”
听了曹二柱这话,王传英高兴了,她抱好孩子,腾出一只手打一下曹二柱说:“鬼,也不文明一点,说的话好土,好龌龊。”
“你是我的地下老婆,说什么都不算龌龊。”曹二柱看有人走近了,他逗了逗甜甜,就咳嗽一声闪人了。
到了嫂子周小娟家里,她老娘看到曹二柱,抿着嘴巴指了指后面院子。
曹二柱会意,以为在厨房里,可到了厨房里却没看到周小娟,走进厕所里,只见周小娟撅着臀儿蹲在便坑上,像被谁捅了一刀的,废纸篓里,便坑里,全是红色。她看到曹二柱,立即做了一个要哭的样子。
曹二柱不想看女人来大姨妈,他退到了院子里。
周小娟换好了卫生巾,走到了院子里,笑着小声说:“二柱呀,这两天没有出去打野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