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走出屋外,看了看天空,天又在下雨,不过下得不是太大。
趁着夜幕,街上没人,曹二柱直接走到了嫂子家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很静,不用说他们都睡觉了。他四处看了看,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周小娟的老娘起床跑来开门。见是曹二柱,她眉飞色舞地指了指楼上说:“你嫂子小娟在楼上睡了哩。”
曹二柱看了看那个色迷迷的老婆子,有点反感,没有理她,直接往楼上走。
房门没有关上,半敞开着。
周小娟侧身躺在床上睡了,还小声打着鼾。
曹二柱轻轻地走进屋里,没有打开电灯,他直接爬到了床上,小声在周小娟的耳边骗她说:“老婆,我是大柱,我从城里回来了,快起来迎接我!嘿嘿,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不想我么?”
周小娟醒了,知道是曹二柱,伸手打了一下他,小声说:“切,你这个傻东西,偷你哥的食,你还好意思提你哥哩。外面在下雨吧,没准要打雷哩,小心雷劈呢!”
曹二柱笑着说:“嫂子,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打雷也不是劈死我一人,做风流鬼也划得来,有你相陪。”
周小娟打开了灯,看到曹二柱脚上全是泥,再看他身上,也不干净,她说:“哎,二柱呀,你干什么了?好像做了强盗的呢!”
曹二柱笑着说:“老子今天干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儿,帮我老婆郭小萍出了一口气。操他娘,谁想欺负我老婆,老子跟他没完。就是不弄死他,也得吓死他!”说着眼睛冒绿光。
周小娟一怔,跳下床,拽着曹二柱的手就往楼下走。
曹二柱莫名其妙,以为提到自己老婆郭小萍了,让周小娟不高兴了,他问:“嫂子,你要做什么呀?不会嫌我脏了,要赶我离开吧?我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来的哩!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受了一次家法,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周小娟笑着说:“鬼,谁舍得赶你走呀,我弄水给你洗澡。嘻嘻,嫂子我以前用八人大轿请都请不来你,稀罕你都来不及哩。”
到了厨房里,周小娟生火烧了一锅水,弄到了一个盆子,让曹二柱洗了一个澡。
曹二柱在厨房里洗好了澡,他光着身子跑上了二楼。
周小娟收拾好了厨房里,将曹二柱的洗澡水倒掉了,到厕所了屙了一泡尿,才上二楼。看到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她寻找了一条裤衩丢给他说:“你哥的,你穿上。”
曹二柱把裤衩丢开了,他说:“我哥的老婆被我那个了,连他的裤衩也不放过,太没人性了,我不穿。”
周小娟爬上床,躺下了,笑着说:“你哥的老婆你没嫌弃,他的裤衩却嫌弃了,你真有神经病哩!”
曹二柱苦着脸说:“嫂子,不管怎么说,我偷了我哥的东西,我永远欠他的,永远对不起他。”
周小娟低着头,皱起眉头,小声问:“喂,二柱,你又后悔了是不?今天可是你自己来的哩,我又没有强迫你。再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俗话说,嫂子的屁股一半是小叔子的,你现在已经这样了,还犯什么神经啊?”
曹二柱躺到周小娟身边,唉息一声说:“娟,我们两人的事儿已经在我爸妈那儿挑明了。在我们家里,你等于是我和我哥共享单车,是明的了,我可以公开骑了,不用遮遮掩掩的了。嘿,我们这么做,真把他们气得要死,老娘哭了好几场,还要寻死寻活的。娟,你以后要对我爸妈好一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像前世的冤家。”
周小娟蜷缩到曹二柱怀里,她连连点头说:“好,我听你的,我以后一定对他们好,就像对我的亲爸妈一样。”
躺了一会儿,曹二柱听到了雨的滴落声,他想到了装在麻袋的陈助理,心里说:“这雨不会下大吧?要是像前几天发山洪,没准就把他淹死了呢!”
因为烧酒的作用,陈助理处于醉酒状态,所以他并不感觉自己有多么遭罪,相反还在麻袋里呼呼地大睡,还不停地做着梦。
雨虽然下得不是太大,可时间有点长了,再加上地上本来就是湿的,还是慢慢把麻袋淋透了,不用说,雨水也浸湿了陈助理的衣服和身子。他惊醒了,酒也醒了不少,头虽然疼痛,像要爆炸了,可脑子似乎清醒了许多。他这才真正发现自己被人装进了麻袋里,屁股像是坐在水里,手脚都伸展不开,四肢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现在都麻木了,有点不好受。他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有雨滴落在荆条上的声音和风摇晃荆条枝叶的声音。他从他所听的响声中得出判断,自己现在一个人应该被人丢弃在某个山坳里。山坳里没有人烟,现在又是深夜,他害怕了,想想就毛骨悚然起来。
陈助理连连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大声喊:“喂,这儿有人吗?救命,救命啊!”
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应,陈助理知道,再喊都是徒劳,便不喊了,他想保持体力,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获救。
陈助理一个人呆在这山坳里,还被麻袋装着,一紧张,便发现腿空里有热水浸入,他知道是自己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