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易远山的哭声更大了,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吼又叫,硬是拼起命来,很疯狂……
文质彬彬的易远山此时的所为,让孙明芝感到非常意外,第一次感到他也很粗鲁、莽撞、横暴,大概再斯文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也会变得疯狂起来吧,她现在越发不能自已了,感觉胸闷气短,呼吸困难,只好张开大嘴急促地“哼啊哼啊”地呼吸起来……她感觉有一股热流直接向自己灵魂深处冲来,力量之汹涌,速度之迅速,弄得她浑身的血液都汗腺涌起来……同时又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海潮扑向彼岸……
恐怕这就是孙明芝期待的那种暴风骤雨,虽然不是她经历的第一次,但这一次是她认为的货真价实的。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是风平浪静的了。
易远山现在一动不动了,就像一团烂泥巴,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发狂,发狂到为所欲为。不过此时他感到很困,想睡觉,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曾经一动不动处于被动的孙明芝此时复活了,她精神振奋,想说话,想笑。她推了推易远山,让他躺到了床上,她抿着小嘴巴笑了笑,小声说:“你这儿有水没有,弄一点水我洗一洗,我的身子很脏的。”她知道,这种脏,有易远山的,也有自己的,在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她知道自己失态了,她现在硬是忍不住想笑,笑自己可笑。
易远山慢慢地从孙明芝的身旁爬了起来,坐在了床上,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对着了孙明芝的身子。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得到她了,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她太漂亮了,太可爱了,她虽然不是自己人生中里的第一个女人,但他希望她是一处没有被任何男人触及过的人生荒漠。他欣赏了她完美无缺的身子,又看了看她的身下,床单已经湿了,很脏,有尿液,还有其它的东西,但没有看到他期待的那个东西。他跳下了床,没有穿衣服,先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然后翻箱倒柜地找了找,转身说:“等会儿出去买一床床单。”
孙明芝睡在又湿又脏的床单上,没有动,她看着易远山光着身子在地上走动,这是她从没有见到过的,见他没有找到床单,傻傻地站着,她说:“我要水,我身子很脏的,要洗一洗。”
易远山这才拍一下后脑勺,穿起衣服来,提着桶跑出去,很快他提回来一桶热水。他说:“你先简单地洗一洗,然后我们到澡堂子去好好泡一泡。”
孙明芝爬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皱起眉头,慢慢下了床。她走了走,感觉身子那儿……还有异物感,走路还有点受影响。她蹲下身子弄水洗身子……
易远山从床上拽起床单,他的眼睛盯着床单,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孙明芝洗着身子,她心知肚明,知道易远山在寻找什么东西,她红着脸说:“你……别寻找了,没有的,真的。”
易远山想寻的是那个女儿红。他看着没有穿衣服的孙明芝,皱起了眉头,有点不死心。
孙明芝低着头说:“我爱你,我就不会骗你。我没有你想看到的那个东西了,真的,我不骗你。我的确在读高中时被一位同学那个……了,不过他是一个外行,只是起了破坏作用,他把我按到地上一阵乱捅之后,让我动红了,血流在了地上,并没有像你今天这次那样真正地深入……就把我弄脏了,他就结束了,那个你想看到的东西落到了地上,是鲜红的……我要是想骗你的话,我可以进行那个膜的修补术……”
易远山丢下脏床单说:“你对我的真诚,我很感动,其实,我没有要求我们第一次你必须床单上染上一朵红花,我只是看看,不管你是不是处,有没有那个红花,我都会好好的爱你的。”
孙明芝洗好了身子,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她听到易远山所说的话,她激动地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拼命地吻他。
床单脏了,没干净的换上,只有去买了。
易远山看着孙明芝穿衣服,他说:“哎,我们现在出去逛商场买床单吧!”
孙明芝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去医院看我老娘,回来时再买。”
也是,未来的丈母娘住院,作为女婿,不能不去看望啊,易远山表示同意。
他们买了礼物便开车去了县医院,没想到到了病房才知,老娘已经出院,被刘立丽和曹二柱送回梨花冲了。
他们回到了车上。
孙明芝说:“干脆送我回梨花冲吧!我老娘知道我回群峰了,若还不回家,我怕她不高兴。”看易远山不是太积极,她又咬着他的耳朵说,“你今夜就住在我家里,明天早晨回来上班。”
易远山有了动力,他笑了笑,做了个怪脸,赶紧发响了车。
车走出了医院,在街道上走着。
孙明芝想到了吴世镇说的事儿,她有些兴奋,想征求易远山的意见,让他给自己拿个主意,毕竟自己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他,他将是自己终身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