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当干部了,连他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哩。自己没文化,没能力,没长相,没后台,从来没往当官的那个方面想过,竟然从天上掉下来了一顶乌纱帽,硬是要往自己的脑壳上面戴!
曹二柱像模像样地坐在办公室,可没事干,上面又没有安排他具体事情,真无所事事。全光前的办公室离他不远,可他不拿正眼瞧自己,似乎不拿自己当干部,所以也就没去他的办公室窜门子打发时间。
坐着没事儿干也不是好受的,曹二柱躺在大班椅子上胡思乱想起来。
昨天夜里和何登红折腾了一夜,真的来了好几个回合,弄得何登红搂着曹二柱摇首晃尾,爽得要死要活,到天蒙蒙亮时,曹二柱要离开她回家,她还搂着他舍不得松手。
跑回家时,竟然遇到老娘胡大姑蹲在茅室里解大手,还把她吓得要死。
胡大姑看到曹二柱,屁股都没有来得及擦,裤子也没来得及穿,就将他叫住了。
曹二柱看了看蹲在粪缸上的老娘,不用说看到不应该看的了,他赶紧将眼睛看到后门口,等她把裤子撸起来穿好了,才看着老娘嘻皮笑脸地说:“妈,嘿嘿,你在上茅室呢!”吸了吸鼻子,“妈,你忘了擦屁股哩!”
胡大姑穿好裤子,一把拽住了曹二柱,她苦着脸说:“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呢,家里漂亮里丫头被你气走了,还说有更漂亮的,那个更漂亮的怎么没有上你的床呀,怎么没让你搂着呀,你怎么又到隔壁偷野食去了?”
曹二柱推开老娘的手说:“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和何登红的事儿,你别管。”
胡大姑想了想说:“哎,那个城里的更漂亮的丫头不让你得手,是不是?哼,没你老婆郭小萍方便了,是不是?”
曹二柱摇了摇头说:“不是。她昨天一找着我,我就和她就在那个车里面那个……了一回哩。不过,她不愿意像我老婆郭小萍那样住在我们家里,夜夜让我搂着……唉,她说了,她是我的小菜园子,可以随时让我那个……她的。”
胡大姑不信,她说:“你说你在车里那个……城里的那个丫头了,那你怎么还像饿死鬼,又惦记那个土哩叭叽的何登红呢?”
曹二柱已经不耐烦了,他往前走了几步说:“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对那种事儿特别上瘾,要是睡觉不搂着女人,心里发慌,一夜不来个好几个回合,我全身没劲儿,是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放屁,走路都走不了。我到何登红那儿,是让她给我自己治病呢!”
胡大姑瞪大眼睛看着曹二柱,她说:“你是得到医院里去看看了,这么瞎折腾,你身子还不得被你自己折腾垮呀!”
母子两个正说着话,老爸曹明玉来上茅室,一路走还一路放屁,他看到胡大姑和曹二柱两个站在茅室门口,吃了一惊,他问:“耶,你们在茅室里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呀?”
胡大姑要哭了,指了指曹二柱说:“二柱的老毛病又犯了,昨夜里在隔壁何登红床上过的夜……”
曹明玉不理解,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看着曹二柱问:“耶,不对呀,有点奇怪,二柱,你不是有城里那个漂亮的洋丫头么,怎么又和那个土鸡子何登红粘糊上了,你是想搞土洋结合啊?难怪你房里那么安静呢,原来不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