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红拽住了曹二柱的手,回头看了看自家屋后,小声说:“不行,出来时间太久了,我怕泉儿到处找我。嘻,哪有拉稀拉这么长时间的呀,我怕引起泉儿他爷爷奶奶的怀疑了……你四哥明天就回来,他要知道了,那还不闹个天翻地覆呀!”何登红说着推开了曹二柱,“你晚上从家里出来了,先在我睡的那房间的后面学两声夜猫子叫,我就起来给你开门……”
曹二柱用手又擦了擦脸,眨着眼睛说:“耶,你不是不让我学猫叫么,我学得不像,怕你公公婆婆听出来么?”
何登红笑着说:“嘻嘻,你学的时候声音小一点,我公公婆婆的耳朵背,我的耳朵尖,只要我能听得到都行了。”
操他娘,怎么又是夜猫子叫呀,这不跟嫂子隔壁的王传英说的接头暗号一样了么?操,我还借了王传英二百元钱,哪天夜里去还她,操他娘,竟然定了这么个奇葩的规矩,白天还要利息,晚上还不要利息,意思太明显了。
曹二柱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里,看到老娘和老爸都在厨房里忙着做饭,他扯了扯裤子扯谎说:“操他娘,拉了一泡屎,现在好痛快,就像卸了千斤重担似的。”说着就夹着腿走进房间里去了。
胡大姑听到曹二柱说话,一抬头,看到了曹二柱猫着腰,走路极不自然,她脸立即红了,不好意思了,她拽着曹明玉进厨房里,小声说:“也不晓得曹二柱中午和那城里的丫头在城里吃什么东西了,大白天的,竟然就把裤裆顶得那么高。”
曹明玉以为胡大姑要说什么正经事,一听这话,立即拍一下她的大臀子说:“鬼老婆子,你的眼睛看到哪儿去了?真不要脸,连儿子的那儿……你也看。”
胡大姑抿了抿嘴巴,笑着说:“嘿,我看……只要是男人,都比你有本事。”看老家伙有些不服,她又说,“你要有本事,你现在也顶出一个……让我见识见识。”
曹明玉现在是人老气衰,屙尿打湿鞋,自然顶不起来了呀,他叹气一声说:“唉,年轻就是本事啊!想当年……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了。”说当年也不行,就是因为自己不行,老婆才偷吃到那个董泽武。
胡大姑心里说:想当年,你也没有很有本事过。她想到了祝定银,真替他惋惜,真不知他现在躲到哪里去了。一天都离不开女人的人,要是真到了美国还好,反正美国是自由世界,他又是美国人喜欢的“民运斗士”,恐怕美国人不会让他缺女人的。听说我们和美国的时间刚好相反,就像阳间和阴间,我们现在是白天,正好是美国的夜里,没准祝定银正搂着一个洋妞快活哩!
饭做好了,一家三口坐在厨房里吃着晚饭。
胡大姑问:“哎,二柱儿,你这几天都躲到哪去了,都在哪儿过的夜,连那个城里的丫头就不知道,开着那辆乌龟壳子跑到我们家门口找你好几趟。”
有几天没吃老娘做的饭了,曹二柱吃得香甜,他埋头吃着饭说:“头一夜在嫂子家里过的夜,后来又在城里旅馆里呆了两天。尼妈,心里烦,觉得空虚得很,我没有告诉刘立丽,连手机关了。”
曹明玉听曹二柱说在城里住旅馆,他心疼钱了,他说:“你不就是想躲避你老婆郭小萍么,你就呆在你嫂子家里,吃她的,住她的,不用你花一分钱,郭小萍还寻不着,那多好呀!”
曹二柱有难言之隐说不出口,想了想,扯一个理由说:“有秀秀的外婆,我在我嫂子那儿呆不习惯。再说,我有一百万哩!还在乎那点小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