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姑见曹二柱走进了堂屋里,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手捂住胸口说:“我的天,好危险,二柱差一点就看到祝定银了。这个祝定银越来越胆大了,像小伙子似的,竟然把自己按在灶门口干了一回,不过质量太差,时间太短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有柴禾,她摘了下来,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造孽呀,日子又过回去了,跟年轻人一样了,竟然在灶门口干了一仗。”
祝定银从曹二柱的厨房里跑出来,直接走出院子也就没事了,可他还想拿走那个麻袋,当他夹着麻袋直起身子时,也看到曹二柱了,他吓得要死,以为见到鬼了哩,心里说,他不是被陈助理他们装入麻袋甩到山坳里了么?日他娘,竟然又让他小狗日的逃脱了!
祝定银怕曹二柱看到了,可想躲进厨房里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了出去。
祝定银跑到院子外面,看了看不宽的路,还怕曹二柱跟出来了,灵机一动躲在曹二柱屋东边的稻草垛子里,他呆了好一会儿不敢出来,所以曹二柱跑到院子门外左右看了又看,没有见到他。
祝定银夹着那个麻袋来到了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走到郑运科办公室的门前,还没进他的屋,就听到他在破口骂人。
“笨猪,都是长的猪脑壳呀!操他娘,你们长眼睛没有?”郑运科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歇斯底里。
祝定银走进郑运科的办公室,屋里烟雾弥漫,只见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赵志龙四个小伙子低着头挨训。再看郑运科,我的天,本来就奇丑无比,现在更加丑陋了,脸上青紫了好几块,嘴角也伤了,真能和猪八戒有一比了。他知道郑运科为什么在骂陈助理他们,肯定是因为让曹二柱逃脱了的事儿。
郑运科见祝定银来了,对陈助理他们摆摆手说:“滚滚滚,你们都给老子滚球**蛋,真不想看到你们了,一群废物。老子跟你们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还没有把他小子弄服帖,老子扣你们的工资。”
陈助理朝祝定银点点头,又对郑运科说:“郑总,您放心,今天我们说什么也得把他装进麻袋里,然后丢到山坳里去,再戏弄他一番……”
“我不管过程,只看结果,你们拿出你的本事来,将功补过,争取今天把那事儿办得妥妥的。”郑运科不耐烦地说。
等他们四个人都离开了,祝定银才把那个麻袋放到地上说:“哎呀,郑总,你昨夜里怎么啦?我和你分手时还好好的,你看你的脸上,你的身上,怎么弄得跟我一样了?啧啧啧,不会是朱玉翠那婆娘干的吧。郑总,难道是你没有把朱玉翠哄好,她反悔不从,你来硬的,结束没弄赢她,被她弄得鼻青脸肿了,是吧?我日他娘,我离开她的时候,她不是很愿意的么?郑总,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听话的娘们,那个张玉芝,也不错的,年纪大不了她多少,对我们来说,还算是老牛吃嫩草。”
郑运科看着祝定银,心里说,这家伙真能说,一开口就喋喋不休。他自己吸着烟,递给祝定银一支烟,示意他坐下,笑笑说:“嘿嘿,你介绍的那个娘们够味儿,我喜欢,她也对我挺好的。嘿嘿,我这身上的伤,怎么会是她干的呢?嘿嘿,操,是另有其人。”
“我们这梨花冲,全是留守妇女们,是哪个下的毒手呀?”祝定银看着郑运科的嘴角,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哎,对了,不会是曹二柱那臭小子干的吧?”
郑运科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是手下的人干的呀,他摸摸脸,叹气一声说:“唉,别提了,昨天的代价太大了。”
祝定银看郑运科有苦难言,心里有话不愿意说,他问:“你也遇到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