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开解人。”舒舒觉罗氏听得笑了起来。
“奴婢说得实话!”知画道:“奴婢们也不是怂恿主子现在就要争宠什么的,只是希望主子别一开始就自己打退堂鼓了。您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阿玛是兵部侍郎,得有底气!”
“知画,你不去当先生可惜了。”舒舒觉罗氏打趣道。被知画这么说着,她心情真的好了不少。
是了,是她自己心急了。进府前都是怎么想的?不管传闻如何,不管旁人如何,她得相信自己的判断。
是争宠还是平安度日,都不是一朝一夕能下决定的。
可当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八爷不仅没有踪影,也没让人传话时,舒舒觉罗氏还是坐不住了。
“让人去门口瞧瞧,贝勒爷怎么还没来!”
“奴婢这就去。”知画也心急了。她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子,您要不要抚琴?”听琴提议道:“若是贝勒爷正好来听到,肯定会喜欢的。”
舒舒觉罗氏的琴艺不错,在盛京时家里的长辈特意请了知名的琴师教她。相比大多数只会骑马射箭的满洲格格来说,她的琴艺说是名列前茅也不为过。
“嗯。”舒舒觉罗氏点了点头。她现在有些心浮气躁,抚琴也可以静心。
琴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悠扬婉约,穿过院门飘向远处。
和舒舒觉罗氏挨得最近的是汪氏。她这会刚洗漱完准备上床,突然听到琴声还惊讶了一下。随即便想起府里如今多了位抚琴高手。
“这是给贝勒爷在抚琴?”汪氏不由自言自语了一句。
“侧福晋这么多才多艺,贝勒爷怕是要被勾去了。”柳叶突然说了一句。
“那到未必。”汪氏道。
“格格这么看好福晋?奴婢记得福晋好像没什么突出的才艺吧?”柳叶道。
“才艺好有用?”汪氏看了她一眼,笑道:“有人欣赏的才艺才有用。不然,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柳叶看了一眼琴声飘来的方向,心里并不以为然。
汪氏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让人熄灯就寝。她可不管什么侧不侧福晋的,她只紧紧抱住福晋的大腿就好!
舒舒觉罗氏弹奏一曲后觉得心情平静了些,可知画却没带来八爷的好消息。
“都这个时辰了,贝勒爷应该不会来了。”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舒舒觉罗氏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不可能吧!”听琴脱口而出。她还有句话压在舌根下没敢说,昨晚可是没圆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