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陈果儿走过去,将碧玉金花簪放到乔羽雯跟前,又拿过之前被她丢在桌上的帕子递过去,“把眼泪擦擦。”
乔羽雯抽噎的动作在看到碧玉金花簪的时候顿了一下,继而抬起红肿的双眼迷茫的看着陈果儿,似是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簪子还给她?
可是那怎么可能?
刚刚自己还不知死活的威胁她,怎么这会她不但不趁机要挟反而还把簪子还给她了?
陈果儿一眼就看出她心里所想,居高临下道:“本夫人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手段在本夫人这里没用,这都是别人玩剩下的。看在你也是为了孩子才一时犯蠢,这次就饶你一次了,再有下次……”
“绝对没有下次。”乔羽雯不等陈果儿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表示,“都是妾身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头昏才干下这等蠢事,往后再不会了,请九少夫人放心。”
这次她都快吓没脉了,哪里还敢有下次?
陈果儿点点头,也无所谓信与不信,乔羽雯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再说她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也走不到今天。
看着乔羽雯还在哭啼不止,陈果儿有心想解释一下她和小十三之间是清白的,却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清者自清。
信她的人自然信,不信她的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行了,你休息一会,或者叫伙计进来点些东西吃也行,本夫人还有事要忙,你自处吧。”陈果儿说完就往外走。
外面还一干掌柜的在那边呢,可是她把这些人都召集起来的,自己个却跑这来处理私事,还耽误这么长时间。
“九,九少夫人留步。”在陈果儿走到门口之际,乔羽雯突然出声,同时站起来走到陈果儿身后,噗通一声跪下来,“妾身有一事相求,还请九少夫人帮忙,如能成事妾身甘愿为牛为马……”
“你不用说了,这事我帮不上忙。”陈果儿并没有回头,直接抬手打断乔羽雯的话。
她知道对方所求何事。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
陈果儿也有些唏嘘,十月怀胎生的孩子,谁能舍得让人带走?
尤其这年代医疗落后,否则就不会有那句“男怕车前车后,女怕产前产后”的民间俗语了,可见古代女子生产是要历经生命危险的。
尤其这时候女子地位极低,通常在面临保大保小的时候夫家都会选择保住孩子,却丝毫不顾及产妇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更有甚者一尸两命的也比比皆是。
如果说乔羽雯像之前那样声嘶力竭的哭泣不止到还好,这会她一点动静也没有了,陈果儿反倒有些不放心了。
回头就看到她一脸呆滞的跪坐在那里,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果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想了想唯有万事以孩子为重的陈词滥调来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