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赵九事先安排好了的,包括让孔甲子一个有着神偷名号的手下偷了丁潘的钱袋子,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提鲁的腰间,以及将赵九事先派人打造的假的赵家军令牌放到他自己的钱袋子里。
这样就可以将之前赵家酿成的惨案转嫁到金国身上,虽说这样不算地道,但这本就是孙佚书故意陷害赵家的,孙佚书跟金国暧昧不清,也算是他们自作自受。
对此赵九没有一点羞愧,兵不厌诈,这不光适用于行军打仗,人生处处是陷阱,史册只掌握在成功者的手中。
“九爷,现如今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了,何不趁此机会将朝中官员们都请来,以联络感情?”有幕僚趁机进言。
原本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有不少朝臣都疏远了赵家,就连之前一直追随着赵九的不少幕僚也都纷纷离开,改投其他势力之下。
武将习惯了纵横战场,快意恩仇,原本赵九也不喜与这些三心两意之人周旋,既然当初离他而去就说明了他们不够忠诚,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他们依旧比兔子跑的都快。
但朝堂不同于战场,虚与委蛇是必要的,赵九忍着心里的膈应答应下来,不过他只答应邀请朝中官员,至于那些曾背弃过的幕僚就算了。
宴席三天后举行,凡是参与上朝的官员们一个不落的都接到了赵九的请帖,这期间三司会审也将赵家“蒙冤受屈”的事情查实清楚。
当然三司当中有一司是赵家这边的人,剩下两个不是但也是中立派,但不管怎么样,哪怕赵家真有要谋反的心,他们也不敢真的就给赵家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否则恐怕他没反也要给逼反了。
当下朝廷幼主不事朝政,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左丞相虽然独揽大局,但有右丞相以及一干赵家的人牵制着,倒也兴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况且最近左丞相似乎也忙的很,已然有三日没上朝了,这也正好给了三司的机会,忙审问了提鲁将案件坐实,这样就算左丞相事后翻案也不行了。
宴请这天,镇北王府内张灯结彩,往来宾客络绎不绝,门口两排拴马桩上拴着无数马匹,前来道贺的马车排到了胡同口,一派的热闹非凡。
与此同时,左丞相也与其一干党羽汇聚于丞相府,当然不是聚会,而是共同协商怎么对付赵家。
原本以为赵家经此一事必定元气大伤,甚至他们已然得知有不少赵家军的将领不满赵九含冤受屈,准备**起义了。
若真是那样,就坐实了赵家造反的罪名。
可现在一夕之间赵家被洗白,且经此一事很多人认识到了眼下境况的危机,大魏已然被刚递上降表不久的金国惦记上了。
这种时候就更显出军队的作用了,笔杆子再犀利也不可能骂死敌人,还得真刀真枪的上战场杀出个胜负来。
大敌当前,不少人纷纷收起了内乱的心思,一心一意支持赵家,无论怎样先驱逐外敌才是要紧,至于自家内斗那得等天下太平了再说。
这样也就造成了空前一致的团结,也因此赵家的声望一下子比之前还要高。
这样一来左丞相就被动了,赵家越是壮大,此消彼长,对他就越不利。
眼下看着这些手下一个个也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左丞相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拍了下桌案,“本相今日召你们前来非是来饮酒作乐的,有什么高见倒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