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支持哥哥的婚姻自由的,但是他却绝不希望付出地代价是破坏现在这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容寂揉了揉容二少头顶的软毛,“放心。”
他性子冷,却并不是冷血无情,他同样很爱他的家人。只要解决了容国勋担忧的问题,他就没有理由再阻止,这很棘手,但在容寂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容二少目光灼灼地望着容寂:“哥……”
容寂:“说。”
“我觉得你摸我头的这个手法有点熟悉……”容二少顿一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嗷!!!我想起来了,你给混沌挠痒就是这样式儿的!”
容海波心中一动,转身看着徐子荞。
她没有像之前一样低垂着头,露出柔软顺从的姿态,而是迎着他的审视,目光坚定。
“你刚刚故意演戏给我看?”容海波依然紧绷着脸,却显然打消了甩门而去的打算。
“抱歉,虽然很不礼貌。”徐子荞没有否认。
一个优秀的演员,一定有一双观察入微的眼睛。
徐子荞和陈凡在一起,没人会多说什么,但是如果徐子荞和容寂在一起,那她是心怀不轨、死缠烂打的狐狸精。
当初她和季青峰交往,她曾经被季青峰的父母约谈过好几次,每一次谈话的内容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对她一番冷嘲热讽,顺便威逼利诱让她离开季青峰。跟容家这支高枝比起来,季家不过是棵矮小的灌木都尚且如此,那么得知她竟然大逆不道地“勾引”容氏集团的董事长,容家的年轻当家,华国最年轻的将军,她何时会被再次约谈呢?又会面对怎样的谈判呢?
徐子荞一直做着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所以她打从一开始就认为容海波是来“谈话”的。但是交谈的时候,她却发现,这位容家的长辈,虽然会审视她,却同时会露出“担忧”和“遗憾”的目光。
这让徐子荞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试探。
结果显而易见,她猜测得没错,容海波并不是季家父母那么的说客。
“容院长,在我得知他是容寂之前,我就选择了他,”徐子荞认真地说,“在知道他的身份后死缠烂打的女人,和得知他的身份后避之不及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呢?”
“你……”容海波愣了一愣。
徐子荞展颜一笑,笑得有些张扬,如同耀眼骄阳:“我现在除了他外一无所有,而且脸皮很厚,所以无论他是陈凡还是容寂,我都不会轻易放手。”
“呵呵,”容海波品味着她的话,说,“徐小姐,容家想让一个人消失,绝对比碾死一只蚂蚁简单。”
“或许吧,但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有什么用?你觉得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抗衡整个家族?”才二十四岁啊,果然还是个小姑娘,见识的东西,终究太少。
“容院长,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要么,如果容寂不妥协,便是他们失去容寂,我想,这并不符合容家的最终目的,”她被温暖过,拯救过,所以她相信,一个能够养育出容寂和容安的家庭,绝不会是冷血暴力的,“而如果容寂妥协,便是我失去容寂,那时候我还既不继续坚持,已经没有意义了。况且……容院长,我并不是一只轻而易举就能捏死的蚂蚁。”
即便是虫子,她也会是最亮眼,壳最硬的那一只,若非如此,她要怎么保护她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