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医老走后,药房内只剩下陆卿言和庄翊两人。
药炉上还冒着热气,阵阵药香未钻入鼻尖。
陆卿言坐在木椅上,静静的挑拣草药。
庄翊也没再做声,专心致志把挑好的草药捣成泥状,药房中只有铁杵与盥碰撞的声音。
桌子上的香炉上,升起了云烟。
阵阵凉意从窗户外送进来,陆卿言眼神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到窗外有人在注视。
独狼寂寥的盘在竹节上,目光落在窗户里那一袭白衣的人儿身上。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风起,云涌。
不知从哪条小巷飘出一阵悠长的歌声。
独狼听着曲中意,只觉愈发愁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巷子里传来一阵打更的声音。
陆卿言把最后一株草药挑完,揉了揉眼睛。
庄翊见状,放下手中的铁杵,轻声说:“公子,天色已晚,你先去歇息。”
陆卿言起身,缓缓锤了锤肩膀,“好,剩下的明早再弄。”
庄翊却固执的摇头,“还需半个时辰就能完成,我还很有精神。”
陆卿言动了动唇,最终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