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汶大惊:“殿下,这可万万不可。您才将嫣儿小姐休了,如若转眼又迎娶一个没权没势的女子,这无疑是在打右相的脸。”
慕容余鄞沉声道:“我知道。”
“但她有了破儿,本宫不可能让她们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否则,就连东宫的下人也会看不起她。”
平汶叹了口气,“殿下这又是何苦?我相信如若陆姑娘是真心喜欢殿下的,她绝不会在眼下向殿下提出这种要求。”
慕容余鄞自嘲笑了笑,“如果我不提,她永远不会主动提起。”
平汶沉默,“如果您在这个结骨眼上迎娶了陆姑娘,那右相和江东王必定达成联盟,殿下,您理亏在先,如若他们鼓动众大臣联合弹劾你,您的地位恐怕不保。”
慕容余鄞道:“本宫知道。”
平汶有些痛心,“殿下的意思是要为了她一个女子放弃这触手可得的皇位吗?”
“平汶。”慕容余鄞加重了语气。
平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连忙打了个冷颤,单膝跪地地说:“属下该死!”
慕容余鄞挥了挥手,“罢了,关心则乱,那几个月我在葫芦村呆了许久,也想通了一些事,或许没有权利纷争的生活也还不错。”
平汶心头警铃大作,“殿下!殿下可别忘了,您的太子之位是娘娘用命换来的,殿下难道忘了娘娘是如何惨死的吗?大仇未报,殿下怎可顾及儿女情长。”
慕容余鄞听了他的话,眉头猛的一沉。
眼中划过一抹难忍的痛处,他轻轻闭上眼,半晌才睁开眼疲倦地说:“罢了,此事容我想想。”
“你继续盯着江东王府的动静,这几日蛊虫之事有了眉目,明日一大早我便要去追查凶手,东宫之中的事物,你唤君二来办。”
“是。”
慕容余鄞处理完书房中的事物,已是深夜。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徐徐微风,送来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脑海中的混沌,一瞬间挥之而去。
慕容余鄞抬步朝陆卿言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