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脱光了上衣,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身躯。
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他棱理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
他低头看了看还在不停淌血的右臂,对陆卿言说:“你给我过来清洗下伤口。”
突然,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上心间,口干舌燥的不适感充斥着他的大脑。
陆卿言听见他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脸色微微一变,余光却瞥见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察看自己的伤势。
陆卿言走了过去,看到他右臂上伤口露出大块的骨头。血肉模糊的情形,令人胆颤心惊。
这么严重的伤势,他居然都一声不吭,忍到了现在。
惊讶之余,她回过神来,想了想,轻声道:“我会一些简单的医术,如若我帮你包扎好,你能否放我走?”
殷煜忍下心中的异动,道:“看你的表现。”
陆卿言让殷煜坐在木椅上,他的身高大约八尺有余,她撇过头,视线从他的结实的臂膀缓缓移开。
在蜡烛上把一些必备的刀器炙烤完,她从包裹中拿出了几块洁净的纱布,准备妥当后,再次走到门外。
“小二,给我送一坛女儿红过来。”
“好嘞!”
殷煜终于抬了抬眼皮,他的脸上还蒙着面纱,锐利的黑眸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你是医女?”
陆卿言忙活着准备物品,“医女不敢当,略懂些皮毛的医术罢了。”
前世她得了肠道癌,年纪轻轻就经历了最残酷的病痛折磨。
三年前穿越进了这具身体,这一世,她只想好好活下去,所以特地花了时间学了一手医术。
殷煜又不作声了。
小二把一坛酒拿给了陆卿言,陆卿言便把酒水的浓度稀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