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就在吵嘴中过去,李健仁吃得挺开心,虽然都是些家常便饭,还没有他在县城吃得好,但是这份气氛却无法取代。
饭后,陈桂芳和王阿香忙着收拾,李瑞勤和李爱国还是坐在那边,点上一根烟,优哉游哉的模样。
他们一家人的生活,现在不要说在全村,就是全镇,估计也找不到几家来了。而且儿女双全,一家子在一起幸福美满,还有什么渴求的呢,好像没有。至少全家除了李健仁,似乎都挺满足的了。
饭后,李健仁特意去了趟地下室,查看了下藏在地下室的好酒。这是上个月,他托范海峰让朋友从酒厂直接拉过来的茅台。不光九四年、九五年的,更前面年份的都有不少,最早的三箱更是六十年代大饥荒那时候的全棉纸。
要知道,那时正是粮食紧缺的时候,酒的产量可想而知。这可是范海峰的面子,才帮忙搞到三箱,价格嘛当然也就不便宜。但是,这种酒可是喝一瓶少一瓶。
再看看七三年的飘带葵花全棉纸、八一年的三大革命原箱、八五年的特供五星黑酱等等,都有个十箱左右。
还有那一百多箱九十年代的铁盖,李健仁感到十分开心。想想前世,那个价格,以他那点工资水平,哪舍得自己买来喝这。也就是跟着老板陪客户的时候,蹭过一两次而已。
再看看现在,一百多箱,一箱十二瓶装铁盖,不是后世的一箱六瓶。尤其是后面的几款大家伙,五十斤装的纪念款,以前的他可是见都没见过。
李健仁摸了摸,乐不可支。倒不是他都喜欢喝酒,只是经历过后世的那种疯狂,现在就想着囤一批,在家摆着,将来没事拿出来装装x。倒不是这些酒将来能帮他赚多少钱,他也没打算售卖,更多的可能还是跟朋友聚聚时,拿出来分享。
范海峰可是答应他,明年再帮他搞两百箱,档次不低于这次的好酒,我正等着呢。
看着地下室,堆了一堆的酒箱,他很开心。这,也许算是李健仁的一种情怀吧。
李瑞勤作为老酒虫,当然知道如何保存这些好酒,地下室本身就做好了通风系统,在加上放上了不少的干燥剂,放个十年八年的绝对没问题。这些也算是李瑞勤的宝贝,一般人他都不让看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打算下来拿上一瓶尝尝滋味。
走回客厅,李瑞勤看着阿仁乐呵呵的样子,就知道他下去看那些他的宝贝了。“阿仁,那些年份长的,可不许动啊,就放着,快到九七了,到时候拿两瓶出来庆祝庆祝。”
“放心吧,爷爷,我又不好酒,我就是喜欢看着。爷爷,那些酒,你想喝就喝,每个品种给我留个几瓶,我做纪念就行,其他的你看着办。”李健仁为了李瑞勤开心,也是豁出去了。
“哈哈,还是我孙子想到我啊,知道我爱这口,给我找回来这么多,我哪舍得都喝了,慢慢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李瑞勤相当开心。
这时,李爱国突然插话进来,“阿仁,村里现在好多人都知道我们家在县里开了不少超市,就有人想让我帮忙,看着给安排几个孩子去上班,我暂时还没有答应,你的意思呢?”
李健仁想了想,也很为难,这种事情最难处理,但最终还是决定下来:“爸,一个都不要答应,就说超市早就招满人了,目前又没有打算在洛河开新店,没有位置,总不能把别人开除掉,来安排吧,你到时候就这么回答。”
“这样会不会太不见人情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李爱国有点拉不下面子。
“爸,这种事有了一,就有二,你答应了这家,那家来找你,你怎么办,继续答应?如果全村跟你熟悉的人来找你,你怎么办,答应还不答应?你既然答应了一家,不答应其他家,人家就说你偏心,总归有人会骂你的,人心如此。”
“村里有困难的家庭,我们可以帮;村里要修桥铺路的,我们也可以帮,但是这种人情不能跟事业纠缠在一起,要不然企业迟早会完蛋。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我招收了村里那些人,到时候如果他们做不好,或者不好好做,那么我该怎么办,是开除还是养着?开除了,我必定被人骂;养着,我不开心,我凭什么,就因为我有钱就得养着吗?没有这个道理的。”
李爱国被说服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现在得罪几个人,总比将来得罪一帮人强。到时候,明明做了好事,还要被人背后戳着,难受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