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看着洛秋一脸的认真,心中有了答案,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公子,在下可否多口一问,你和皇上还有南宫泽到底有何冤仇?”
田洛秋站起身来,掀开珠帘扭头说道:“杜先生,酒足饭饱,在下也该告辞了……”
“田公子请留步!”杜义情急之下几步冲到门前,“田公子,留步,时辰尚早,坐下来再喝几杯。”
“田某酒量尚浅,比不过杜先生,在下还是先行告辞了……”
田洛秋执意要走,杜义怎么肯就此罢手,躬身哀求道:“田公子,请听在下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
“杜先生还有何话可说?”
好不容易将田洛秋劝了下来,殷勤的举起酒杯,“田公子,你说要皇上的人头,在下此刻却是满足不了你,不过,在下愿与田公子倾心相交,或许你的愿望也是在下和李大人的愿望呢,志向相同,目的一样,咱们就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田公子若不嫌弃在下,请满饮此杯。”
“倾心相交?我能信任你?”洛秋谨慎的打量着杜义脸上的神情。
“能!我说过,咱们的目的一样,也就是我已向你交了底,这等机密大事我都直言不讳的和田公子说,难道还不能证明在下的的真心吗?”
“嗯!”洛秋点点头,“说的也是,这等不可告人的大事杜先生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足以证明杜先生是可以信任的。”
终于得到了洛秋的信任,着实让杜义兴奋不已,连连搓手道:“多谢田公子的信任之恩,实不相瞒,在下前来不但是为了报恩,还有一事要与田公子商议。”
一副甚是有兴致的瞧着杜义,“杜先生,你要与我商议何事,说来听听。”
杜义凑到田洛秋身边坐了下来,想要与洛秋耳语几句,谁料到惹得洛秋双眉紧蹙,“杜先生,有话直说,不必如此神秘。”
“是是是,还请田公子见谅,是在下冒失了。”
“田公子,在下是想说,李大人十分赏识公子你,特地派杜某前来,想请公子入府,共谋大事!”
“什么?李大人?哦,原来杜先生此番前来是想招揽与我。哈哈,李大人还真看的起田某。”洛秋将酒杯凑到嘴边,轻啄一口,“只怕李大人要失望了,田某再不济,也不会寄人篱下的,还请杜先生回了李大人,就说田某才学疏浅,没有什么能帮的上李大人。”
“不不不,田公子过谦了,公子先不急于推脱,不如先见一下我们家大人,听听我们家大人怎么说,然后再做定夺。还请田公子好好考虑一下田某的建议,千万别错失了良机啊……”
杜义说的颇为真诚,洛秋低头沉思半晌,“好吧,好吧,那就容田某好好考虑一下,等考虑好了再给杜先生答复。”
“一言为定,在下等着田公子的好消息。”
杜义躬身送出了洛秋,立刻跑到床边看着洛秋走出百里香的大门,看着他潇洒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由得心上眉梢,“呵呵,只要他心中有仇恨,就不怕他不为大人效力!”
出了百里香,洛秋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贪婪呼吸着春日的新鲜口气,喃喃自语,“筹划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李耀祖,你终于有了招揽我之心,哼,只要让我到你身边,就等于死神站在了你的身边,死,离你不远了!”
杜义眼看着田洛秋越走越远,匆匆招来小二付了银子,迫不及待的跑下楼,招呼了一直在外候着的轿夫,急不可耐的钻进轿子中,连连出催促,“快,回府!”
自打看着自己的女儿殴打下人之后,李耀祖就有些忧心忡忡,想她对南宫泽的情义,这辈子怕是难以忘记,如果南宫泽真的驾鹤西游了,恐怕李娇儿真的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想到这李耀祖眉头深锁,双手缓缓的揉着额头长长叹气。
李黄氏推门走进来,亲手给给李耀祖奉上茶,缓步走到李耀祖身边,将不再柔软的手按在李耀祖的额头上,“老爷,何事让你如此发愁,瞧你愁眉不展的样子,妾身很是担心。”
感觉到李黄氏略微温暖的手在自己的额头上细细揉着,李耀祖微微睁开眼,“多谢夫人关心,老夫好多了,不必给老夫揉了,来,坐下和老夫说说话。”
“夫人,你也知道那九王爷遇刺至今昏迷不醒,而娇儿又对王爷一往情深,娇儿曾经说过,若王爷不在了,她也不活了……”
“什么?”刚刚坐下来的李黄氏像是针扎了腚一下子蹦了起来,“这个娇儿说什么傻话呢?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孝,我们做父母的还在世,她怎么有这个念头,难道我们做父母的还不如一个王爷?”
“唉,你着什么急啊,就不会好好说话,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我能不急吗?女儿都动了这个心思,难道真的等娇儿做成傻事我才着急吗?”
“唉,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夫人啊,你我成亲这么多年,你为老夫诞下一儿一女,儿子我是不指望了,就想着娇儿能嫁个好人家,找个好夫婿,能帮得上老夫,可是她偏偏对那南宫泽念念不忘,而南宫泽又向来与我作对,老夫很是发愁。夫人,你也正经想想办法,给咱们的宝贝女儿找个可以终身托付又能帮上了老夫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