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慷慨之声,吼得是恰到好处,正应了那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仅在场之人,便是夏商也被吕品这一声大喝给怔住了。
那诚恳真实的语调,那发自肺腑的感叹,那由心而生的赞扬,换在别的场景中都快把人感动得哭了。
所有人都看着吕品,不知哪根筋抽了,那什么“数鸭子”的词作也能称之为好?偏偏还这般严谨严肃,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吕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贾尚杰横眉一竖,感觉这二人是不是发了神经,好好吟诗作对的大雅之事,如何成就了此刻的荒诞儿戏?
吕品却不以为意,义正言辞地解释道:“大人切勿心急,听我细细道来。”
“本官倒要听听这……这儿戏之作还有怎样的门道。”吕品挺了挺胸脯,不经意地瞥眼看了夏商一眼,终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细汗,心说此人真是不简单,随口一说竟能作出如此粗陋丢人的词作来,想要在这比文之中输给他还真是不容易。不过……我吕品也非泛
泛之辈!“诸位,且听吕某细细说来。夏兄的词作看似轻松跳脱,实则句句锱铢,大俗之中透着大雅,乃是世间少有的佳作。单说将这小鹅看作鸭子,便是将这世俗之种种看得透彻,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出不一样的事物,实乃不易之举。又把这小桥看作大桥,乃是以小见大,看出事情的本质,为我等勾勒出了一幅大河之上,小鸭子成群结队穿桥而过的美好景象。这小小的园林之中,夏公子竟能看出如此生动活泼的
场景来,实乃我辈之楷模。而起整首词的韵律和语调极为轻快,节奏明显,平仄之间宛如一首歌曲,细细品味,妙极妙极!”
吕品一边说,还一边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宛如陶醉的诗的海洋无法自拔,看得众人是莫名其妙。
夏商听了倒是想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说一句话:“论扯JB蛋的功夫,你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吕品如此一说,倒是把贾尚杰给搞迷糊了,不禁疑惑,是否真是自己不懂其中深意?可这样的词实在是……实在是……
“吕品,你说来说去,终究还没有做过诗词来,那姓夏的秀才作的词终究是怪异,究竟谁好谁优,只待你的诗词之后方可评判。”
吕品点头:“稍作思量,我亦有了一首词。诸位且听。”
鹅鹅鹅,白毛驮。
鸭鸭鸭,黄毛驮。
都是头小腹大细脚掌。
混在一起就乱了一锅。
毕竟鸭是鸭,鹅还是鹅。
小鹅长成白毛驮,鸭儿变成黄毛驮。
白毛飞天的多,黄毛还是吃糟粕。
休把鸭儿当成鹅,毕竟鸭是鸭,鹅永远是鹅。
一词念完,吕品骚包拱手:“诸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