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就踢在了他手腕上,他手一扬,本来要撒我们脸上,可被我一踢,手腕子方向反了,一团子白色粉末倒是炸在了他自己脸上。
走廊里正好有个大蒲扇,我一把抓过来,就在那团子白色粉末还没散开的时候,全扑到了他脸上。
他“当”的一下就躺下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
罗明踹了拍迷花的两脚,就回来拍马洪波的脸:“马傻子,你没事儿吧?”
可马洪波一点不动弹,我一寻思,这拍迷花的肯定有解药,就赶紧在他身上摸了一遍,摸出了不少白色粉末,还一个黑药瓶子。
白色粉末当然是迷药了,把黑色瓶子瓶口打开,我就闻见里面一股子臭气,简直提神醒脑,估摸着就是解药,赶紧给马洪波放鼻子底下了。
马洪波这么一闻,激灵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我们,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怎么……”
他偷偷的掐了自己一下,以为自己做梦呢。
接着,他瞅着我,表情又有点不自然。
小胖子给他来了一拳:“你还真是个马傻子,你说好端端叫你出来,你不来,好么,感情你是属驴的,这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非得跟着人贩子被卖来!”
马洪波着艾反应过来:“人贩子?”
罗明瞪了他一眼:“真是说你胖你就喘,你傻啊?你说人贩子都是整点年轻姑娘小孩儿一类不易抵抗的,你这么血气方刚,能被人贩子给卖了,你们家祖宗知道了,棺材板子都得摁不住了。”
马洪波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立刻说道:“别说这个了,我是来报信儿的!”
我一愣:“报信儿?什么信儿?”
马洪波咬了咬牙,才说道:“是……是那个飞殭说的!”
“飞殭!”我顿时来了精神:“你在哪儿看见的他?他没什么事儿?”
马洪波一撇嘴,有点不服气的说道:“他好像是受了重伤了——找黄二白给他看,我那天正好也去找黄二白打听你们……不,我找黄二白看病,正好听见他说话。”
原来飞殭那天被左一行的女人给打到了巷子里面,伤势很严重,但他还是想着进来帮我,就在这个时候,他就看见兔爷和长手被个西川车给送走了,他就跟了上去,可他的体力,也跟不远,一想不容易过来跟我报信儿,就来找黄二白了。
可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天师府了,黄二白就安慰飞殭,说我已经来了西川,肯定能救到人。
我就看了马洪波一眼:“那,你找飞殭报仇了没有?”
飞殭受伤,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马洪波的表情还是很别扭:“男子汉大丈夫,趁人之危算什么玩意儿,要跟那个飞殭决生死,也得等公平公正的时候,我们马家,可光明磊落!”
罗明连连摇头,说傻子就是傻子,不然也不会被拍迷花的给抓住。
马洪波这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他想给我们打电话,可总是打不通,毕竟我们进西川,走的都是山路,一来了西索集,他就四处打听,这个人贩子听了,就说他知道我在哪里,马洪波还挺高兴,跟着这个人就走,接着,就觉得这个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胖子和罗明都说他蠢——也就是他运气好,碰上了我们,要不,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没准早成了人肉馅大包子了。
马洪波也挺尴尬,一看又是被我救了,心里可能挺不是滋味的,又不吭声了。
我也没多说啥,一瞅时间也不早了,就问罗明想不想死,不想死,赶紧跟我去抓金蚕蛊。
罗明蹲在了屋里,脸色就越来越青,人中上的红线也就越来越清楚,我让他别紧张,就跟他一起坐在了床上,看那些雄黄线。
可那些雄黄线都稳稳当当的,也没有出什么动静,等来等去,眼瞅着都快到了半夜了,那穿红裤衩的小孩儿还没来,罗明又惊又怕,出了一头汗,低声就说道:“李教习,这个等死的感觉太难受了——还不如吃枪子干脆利落呢!”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木格子窗户“咯吱”就响了一声,立马让罗明闭嘴。
那玩意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