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心中挂念的是东郭吉的安危,东郭吉还生死未卜,着实不能贸然树敌。
当即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季孙大姑姑,我那吉儿年幼无知,开罪了你,在这里我替他道歉了。但是我吉儿究竟在何处?”
“哈哈……”季孙纤柔哈哈大笑,忽然一伸手指向一道门户,道:“穿过那道门户,那东郭吉就在其中,不分尊卑,不懂礼数,活该受罪!”
东郭春大喜,连忙向那道门户冲过去。
门户之上清清楚楚的写这两个字:“虫二”。
他眉头一拧,正要开口询问季孙纤柔“虫二”的深意,可一想自己乃堂堂东郭家的家主,才学岂能输给一个女流之辈?当即便转动念头,细细思索。
可是他这一凝神,却是一头雾水,竟然完全找不到思路。
再说东郭吉被困在那方寸之地,一直苟延残喘,早就崩溃了。
此时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有心呼救,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尤其最近几天,季孙香心中挂念唐雨,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他这条狗,本来平日他就吃不饱,再饿了几天,可想而知他此时的状态。
他只能尽力的**,东郭春在外面听到声音,父子连心,更是心神大乱,哪里还能破这两个字谜题?
当即他豁然转身,道:“季孙大姑姑,敢问这‘虫二’两个字有什么讲究?”
季孙纤柔之前并没有关注这两个字,乍一看到这两个字,心中也是一凛,发现自己竟然也想不出这谜底。
可是她先前话说得太满,此时她哪里能说自己也不知晓,便冷笑道:“你堂堂东郭家,莫非也不知道这两字的谜底么?”
东郭春此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心中对季孙纤柔不满攀升到顶点,道:“季孙纤柔,你少给我再挑衅,我吉儿纵然得罪了你,可你竟然将他置于这等死地,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个岂有此理,他手中的笔已经祭出。
东郭家的绝技“怀素拓帖”,作为家主,他一出手自然非同凡响。
但见笔锋在空中挥洒,季孙纤柔整个人都笼罩在了笔锋之中,季孙纤柔手中的琴弦拨动,“铮,铮”的琴声响起,一道道的琴刃挥洒而出,当即便和东郭春战成了一团。
东郭春是急怒攻心,而季孙纤柔是下不了台,因为她总不能说那“虫二”两字她也不懂含义吧,她如此傲气之人,岂能丢这个面子?
这一战拉开帷幕,东郭家群情激昂,东郭玄武也瞬间祭出法笔,投入战斗。
此时对东郭家来说,根本不管什么圣人学派的规矩,东郭吉被困住,他们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制住季孙纤柔,要报此仇。
两大大学士级强者围攻季孙纤柔,季孙纤柔着实了得,一时竟然没落下风。
可是东郭春毕竟是一家之主,东郭家能和季孙家并称大楚三大家,并非浪得虚名。
看其书道,脱胎于《怀素拓帖》,却自成一家,挥毫之间飘逸灵动,诡异漂浮,笔锋挥洒,漫天皆是锋芒,堪称是密不透风。
唐雨盯着东郭春的出手,一时看得心旷神怡,他本就痴迷书道,最近书道也大为精进。
可今日看了东郭春的书道,才觉得自己终究和顶尖强者差了太远了。
不管东郭家的家风如何,可是但从修为来说,东郭春的确强得不可思议。
季孙纤柔的琴道也十分高妙,她的修为和东郭春在伯仲之间,双方比斗各有胜负,可现在加上了一个东郭玄武,她渐渐的便落入了下风。
东郭春手中的下笔更狠,森然然道:“望远兄,你不救你那徒儿了么?你我合力擒住这老妖婆,今日之事才可以解围……”
季孙纤柔心惊胆颤,怒道:“季孙孝,你还是季孙家的子弟么?”
季孙孝正是季孙香口中的三叔,他冷冷的看着季孙纤柔,淡淡的道:“大姐,今日此事我却帮不了你。我三家同气连枝,你这些年太偏执,竟然连香儿也敢下手,我还能助你么?”
季孙纤柔更是暴躁,怒道:“好,好!那既然如此,今日你们谁都别离开,我们就同归于尽在这天目洞之中……”
季孙香在一旁逮着时机,道:“东郭伯父,你们别逼我姑姑了,我姑姑也并不知‘虫二’两字的含义,这两个字是先觉写上去的。只要能找到先觉,便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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