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嘉惠郡主仔细想了想,道,“自然是要做一个贤内助了。”
“何谓贤内助?”梁月滨冷笑一声,“这三个字可不是口头说说就算了的。想必你也已经知道,赵王是要做大事的人。你可知道赵王妃是如何支持他理解他的?
“你知道令我哥哥一举成名的文会是怎样办成的?你知道那义学是如何筹建的?你知道西南大涨之时,送到军中的棉衣棉被是怎样做成的?”
嘉惠郡主愣住。
“你也在军中待过,”梁月滨淡淡说道,“想必也领过那些发放下来的棉衣棉被,虽然赵王妃没有亲力亲为,但那却是她命人督办的。
“为了笼络人心,赵王妃才会促成了那样一场文会,促使个个名扬天下,隐隐成为儒林领袖,若不是那一场文会,只怕郡主也不会对我哥哥留心。
“再有义学,我知道你也曾经热心帮助筹划,可是若没有我哥哥,只怕你便不会理会,可是赵王妃不会。固然此举可以收获人心,但是非长久不可见利。办义学能看出成效至少要到三五年后,长则十余年方可见。
“但是义学开蒙教化,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影响却是深远的。赵王妃为了赵王不仅考虑到了现在,更是想到了将来。
“义学里出来的人才,将来分散到各地,必能造福一方。”
梁月滨见嘉惠郡主面上渐渐露出思索的神色才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半日的唇舌总算没有白费。
“这便是赵王妃对赵王的理解与支持了。嫂嫂,你想想你可做到了对哥哥的理解与支持?”
嘉惠郡主愧然低下头去。
梁月滨语重心长地道:“嫂嫂,你方才认错我也听到了,可是这认错也要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才是,你想想,你真的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我……”嘉惠郡主语塞。
“我方才所说的理解与支持,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梁月滨摇了摇头,“可是你想想,你是否真的信任哥哥呢?”
嘉惠郡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梁月滨又道:“我和哥哥自幼相依为命,我知道,他若是当真没有放下那一场毫无希望的单恋,是不会与你成亲的,那样一来,耽误的是你的青春,何尝不是他的?那样一来他必会一生对你负疚。可是你们婚后难道不是恩爱甜蜜的?”
嘉惠郡主又开始垂泪,低声说道:“别说了,小姑,这一次我是真的知错了。你……你与我做个见证,我会改的,真的!”
“嫂嫂!”梁月滨拍了拍她的肩头,“这个见证我不会给你做的。这日子过好过坏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别人,不重要。”
“多谢你跟我说这些……”嘉惠郡主感激的道,“你也知道我从小没有父母,从来也没人教导我这些……”
“嫂嫂,”梁月滨皱了皱眉,“这可不是借口。你从小没了父母,我和哥哥又何尝不是?赵王妃的情形,比你我好不到哪去,你们本是亲戚,我不信赵王妃的情形你不清楚。遇到事情不要给自己找借口,错就是错,怕什么,改了就是!”
嘉惠郡主重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