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妃点点头:“略有耳闻。那么她请你进宫便是为了她的头痛症。”
陈王妃笑道:“正是。”
郑贤妃皱眉:“我若是你,我便不管她。若是治好了她也不会说你几句好话,若是给她治不好,反而会推你一身的不是。”
“儿臣多谢母妃关心,”陈王妃福身施礼,“不过,儿臣并未跟她们把话说满。这玉牌会帮淑妃娘娘减轻病痛的话也不是儿臣说的。”
郑贤妃神色一松。
陈王妃趁机悄声道:“母妃放心,只有这玉,没有儿臣的独家秘方,淑妃娘娘的症状只可能略微减轻。”
郑贤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有分寸,那便去吧。不过不要接触八皇子,毕竟他还出痘呢。还有李淑妃若是赠送你什么东西都不要收,就说是我说的。我年轻之时就不怎么喜欢她,一开始扭扭捏捏的,再后来死气沉沉的,我最近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
“是,”陈王妃毕恭毕敬,摸清了郑贤妃的脾气,便知道她不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有母妃教导着,儿媳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呢!”
“得啦!”郑贤妃脸上露出笑容,“你是个直肠子,做什么学人家拍马屁?快去快回,别叫我担心才是正经!”
陈王妃这才出来再次去景阳宫。
李淑妃伸手揪着自己额间,陈王妃不过离去了半个时辰,她的眉心已经被揪红了。
陈王妃诧异片刻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李淑妃总爱在眉间戴一枚花钿,原来便是为了遮掩眉间的红痕。
仔细看来那红痕颜色很深,最底层是深棕色的印记,只有上面这一层是红色的。
她气色也不怎么好,面上似乎有薄薄一层怒气,苏夫人一脸局促立在当地。
陈王妃装作没有看出气氛的凝滞,上前盈盈行礼,“淑妃娘娘,儿臣回来了。”
李淑妃正是头痛难忍的时候,也就是她勉强支撑着,才没有在陈王妃面前失态。
苏夫人朝着陈王妃使了个眼色,陈王妃却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在李淑妃开口赐座之后,便端然坐下了。
李淑妃自己不好开口讨要,便瞪了苏夫人一眼。
苏夫人不由得苦笑,自己分明是一片好心,结果却弄得里外不是人!只是又不得不开口,于是向上行礼,说道:“娘娘,悦儿受了惊吓,便是请了大悲寺圆通法师做法师也无济于事,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提到女儿的凶险,苏夫人不禁眼圈一红,“后来还是机缘巧合用了陈王妃身上的一样宝物,这才使悦儿转危为安。”
李淑妃“哦?”了一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稀罕物?可否让本宫一饱眼福?”
陈王妃顺水推舟,道:“不过是一件玉牌罢了,是早年间家父的一位故友送给儿臣延年保命的平安符。”一面说着,把玉牌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