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悦儿刚回来的时候虽然一直昏昏沉沉在睡,可是看得出来睡得极不踏实,睡梦中还常常哭喊。可是用了王妃送来的玉牌这会儿都睡沉了。可见这玉牌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的确如此,”陈王妃含笑说道,“不瞒苏夫人说,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呢以前是个跑江湖的山野女子,但是论起出身来也是世家出身,不过我们是武林世家而已。
“我自幼身子也不怎么好,三天两头生病,后来家父请了一位世外高人到家中,说是我体质特殊,容易惊魂,所以才会常常生病。便给了我这块玉牌,从那以后我便能安安稳稳睡觉,这身子也一****好起来。
“所以才能到江湖上历练。如今这玉牌,我还是不离身地戴着呢。因为只要摘下来便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苏夫人的神色便有些僵滞,她本来还打算从陈王妃手中讨要了这块玉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在乎。可是没想到陈王妃这一番话生生堵住了她的嘴。
她讪讪笑了两声,恭维道:“这便是王妃福泽深厚了。”
陈王妃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玉牌啊还能治疑难杂症呢,虽然不至于根治,但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有一年,我还曾因为不经意间泄露了玉牌的珍贵之处,遭到江湖人的追杀,也是在那时候碰巧遇上了咱们陈王。”
“哎哟,”苏夫人脸上变色,忙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您怎么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陈王妃好不在意的道:“怕什么!如今我的身份今非昔比,便是那些鼠辈想要打这玉牌的主意,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是?”
苏夫人应和道:“这倒是。”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日,越发觉得彼此投缘了,苏夫人便道:“不知道王妃可有时间?”
陈王妃问道:“什么时间?什么事?”
苏夫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王妃也是知道的,宫里面的淑妃娘娘是我们老爷的妹妹,淑妃娘娘自从早年间失了两位皇子便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有所好转。还是昔年我们老爷曾经遇到过一位异人,求得一张方子,因为所需的药材和炮制方法都特别特殊,所以每月都由我们老爷找人炮制了,送进宫里去,勉强能够压抑住娘娘的头痛。
“可是这几个月来,娘娘传出话来,说是让加大剂量,以为她的头痛越来越厉害了。”苏夫人为难地道,“当年那位异人便曾说过稍微加大剂量的确可以使药效发挥的更大,但是若是超过一定的限制便会适得其反,救人的良药反而要变成杀人的毒药。
“我们老爷为此寝食难安,因为如今的剂量已经极为接近当年异人所说的那个限制的量了。不瞒王妃说,我也有头痛症,可是方才不过是接触了那玉牌一阵,便觉得有明显改善……”
陈王妃眉间一蹙:“夫人的意思是?”
苏夫人面露尴尬之色,忙道:“这不过是个不情之请,就是想请王妃跟着我一同进宫去劝劝淑妃娘娘,若是这玉牌真的对娘娘有用,那么,那么……”
苏夫人也觉得这样做不大妥当,因此有些说不下去了。
陈王妃略想了想,道:“这件事便是我答应了也不大好办吧?不若夫人先请示一下淑妃娘娘,若是淑妃娘娘觉得行呢,也跟贤妃娘娘透个口风,到时候咱们再进宫去。毕竟我也不好隔过贤妃娘娘去淑妃那里啊!”
苏夫人大喜过望,连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