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坑老实人,实在是良心过不去了。
咬咬牙,决定补偿他一点,对他好一点,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
自己去里屋,抱出来一套新的被褥,都是新做的,今年的新棉花,布都是洗过晒干,才缝上的。
足足有七斤重,晒得蓬松,还带着太阳的味道。
给放到了石七的床上,他床上铺着的被褥,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买来的,半新不旧,里头的棉花露出来,都发黄了,一看就是用旧棉絮翻新的。
而且也不厚,就四五斤左右,早就没那么保暖了,被褥也是硬邦邦的。
还有那柜子里头的几套衣裳,除了几件单衣,就是身上的那一套棉衣了,不知道在哪里勾破了几个口子,露出里头的棉花来,被随便拿针线绞了几针,一看就只怕是石七自己的手艺,十分的粗疏。
有心想问两句,到底不熟,也就将话吞咽了下去。
想了想,放下新被褥,回自己屋里,找了一匹靛蓝的,一匹青灰的料子出门,寻白氏和全氏,让她们俩看谁有空,给赶着做两套衣裳出来。
一套外头的大褂,罩着棉袄,这样脏了直接洗外头的大褂就好了。
不然这棉袄洗了就板结不暖和了。
白氏和全氏她们这些乡下的婆娘,到了年根底下,都是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三个来用。
见沈佳言找上门来,本待有心推辞,可沈佳言开口就是,这一匹布做一套衣裳,还余下的那点布料都给她们不说,每个人还给二十个大钱。
又说主要是自己手艺不行,自家那二哥,忙了这几个月,今儿个回家才发现,连一件好衣裳都没有,做妹子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总得让他过年穿一件新衣裳吧?所以就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了。
一听剩下的布料都是她们的,虽然剩下的不多,可她们是老手,只要裁剪的好,剩下的凑一凑,能给家里的孩子还能做个褂子呢。
再者,还有二十个大钱,两个人更是乐意了。
这钱她们只要不说出去,就能留下来做私房了。
因此满口答应了,只说年前二十八,最晚二十九,肯定就将衣服做好送过去了。
两人接了这活计,每天点灯熬蜡的加班赶制衣服不提。
只说石七,看着床上换上的新被褥,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居然是今天,才感受了什么叫家的温暖。
石七心里暗暗发誓,不为别的,就为今天,若以后有一天有需要他的时候,这条命都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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