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薄景菡微扬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她说话：“你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不知道夏瑜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后你的心情，又或者……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让夏瑜变成如今的样子？乔馨，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痛不痛苦，不知道自己再后悔当初所为！”

若是知道痛，知道后悔，她就还有救。

若是连这些都不知道了，那她……也就完了。

痛苦吗？

她是痛苦的。

每当午夜梦回，她都怕得要死。想要将那些纠缠在噩梦里的事情说出来，可又怕说出后，那些爱她宠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心思险恶，从此离她而去了。所以，她只能自己咽下苦果，忍受噩梦的折磨。

可是每每看见，林幸在医院里，用那温柔备至的眼神，望着病床上动也不动的夏瑜，给她擦拭身体，和她说着连绵不绝的情话。她心中的那个恶魔，就再度作祟，疯狂的掠夺蚕食着她的理智，让她一度想要摇醒夏瑜，问她到底给林幸下了什么迷药，为什么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是不愿意放手！

那种妒忌，真的比噩梦还要可怕，还要煎熬！

可饶是如此，她还要笑脸迎人，没心没肺的继续过着属于她的生活。

至于后悔……

乔馨闭上眼睛，回想起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