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小龙,皇甫音儿打开另一个草篓,从中取出几样草药,拿出一个小型药杵。
玉手轻抬,很快便将草药捣碎。又从草篓中取出一个小玉勺,从中取出药汁。
拿着玉勺,靠近冷雨,轻轻将其头颅抬起,便欲将药汗灌入后者嘴中。
小玉勺到嘴,却无法让他张开嘴巴,药汁顺嘴角流下。
皇甫音感受着冷雨那若有若元的气息,一脸焦急,却是没有半点办法。
望着后者,银牙一咬,再次取上一勺药汁倒入自己嘴中,没有丝毫犹豫伏下身子,压在冷雨的嘴唇之上。
娇躯一阵颤抖,如同电流流过一般,玉面升起绯红,芳心如同小鹿一样乱撞。
这种感觉,她从为没有经历,作为部落的圣女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今日,自己的这一个初吻就这样献出。
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后悔。因为她想离开部落,寻找一个如意郎君过平凡的生活,显然眼前的冷雨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个男子,但是作为部落的圣女,唯一的药者,又岂能见死不救?就算是敌对部落的族人受伤,她也无施展医术救援。
微闭娇目,排除杂念,用香舌轻轻撬开冷雨的牙关,将药汁灌入后者嘴中。
香唇轻压,生怕药汁流出,久久未曾离开。
冷雨昏迷着,虽然不知晓外界发生的一切,但是却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闻到了芳香,感觉到了香舌,更感觉到一股暖流进入嘴中,顺喉而下,流转全身。
皇甫音儿抬起玉首,娇面上红霞一片,再次望了一眼冷雨,便坐在地草地之上,望着瀑布出神。
喂下药汗,她便不再担心冷雨的安危,她是皇甫部落的圣女,是药者,对于自己的药她有十足的信心。
然而这等平凡之药,对于冷雨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他只是因为催动古阵基而昏迷罢了。
药汁入体,流转全身,其内隐隐间有一丝灵气出现。可惜太过稀薄,刚一出现,便消失不见。
小龙位于草篓之中,眼见皇甫音儿给冷雨喂药,一双眼睛冒着精光,在心中暗暗咒骂。
“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如此美人儿让他享受了香唇。不,这个美人儿是我的,是属于小龙我的。”
虽然在心中咒骂,但是却升不起对冷雨的逆反之心。暗暗嘀咕半响,却又不好从草篓中爬出,只得呆在里面,神念笼罩四周,继续警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甫音儿从在草坪上,静静地望着倾流而下的瀑布。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她总喜欢在这里。
其实,就算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瀑布。
望着瀑布的她,完全处于放空思绪的状态。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雾气越来越浓,草坪上也开始出现露珠。
“唉!”皇甫音儿长长叹息一声音,收回目光,转身望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冷雨。
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却不再是断断续续。
浅浅一笑,自语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如果将他独自留在这里,只怕会被山岭中的怪兽吃掉。”
说到此处,黛眉微蹙,抬首望着来时的路。
远远地,隐隐间能够看见出现了众多的火把。
很快,那众多的火把便接近瀑布。
“圣女!”一声声焦急的呼喊从火把处传来。
皇甫音儿叹息一声,望着越来越接近的火把和那声声呼喊,自语道:“我生长皇甫部落,又是唯一的药者,怎么能有自己的私心呢?怎么可能真正抛弃我的族人。”
苦涩一笑,缓慢起身,对着前方密集的火把群,道:“我在这里。”
“是圣女,是圣女。”
“圣女在灵瀑。”
“我就说吗,灵瀑是我们皇甫部落的唯一水源,更是圣女洗药之所,她一定是来这里了。”
“就是,看把大家急得。”
皇甫音儿出声后,前方传来欢喜的议论声。
片刻间,一群人便打着火把来到草坪之上。
到得近前,方才看见为首者是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
皇甫音儿望着众人,一脸歉意,盈盈一拜,道:“让诸位担心了。”
话音一落,转首望着老者,道:“玉山叔叔,音儿前来洗药,发现此处有人受伤,本想回部落通知大家,又担心有野兽来袭。”
说完,伸出纤纤玉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冷雨。
皇甫玉山贵为皇甫部落族长,虽然是一名真正的武者,更学有绝学,内力深厚,但是也得仰仗皇甫音儿的医术。
见后者一脸歉意,没有丝毫怪罪之意,一脸恭敬道:“圣女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说到此处,转首望着地上的冷雨道:“此人来自那个部落?”
皇甫音儿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他来自那里,只知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作为医者,任何人受伤我都会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