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听了我问出的话,他不在报以羞涩,而是走到作战地图前说:“公子请看,这里是飞龙关,煊夜、璃魊和凰月的兵马除去正在包围飞龙关的之外,其他兵马都在距离飞龙关五里之外出安营扎寨,三国兵马并没有在一起驻扎,而是分散开来,煊夜国的兵马在飞龙关的西方,璃魊国的兵马在北方,凰月国的兵马在南方,而我们此时所在的是里飞龙关二十里开外的桃花林,此处虽说叫桃花林,但却没有一颗桃树,而且丛林里樟木丛生,正是我军的藏身之处!”
江彦说着手指在地图上,他说的很详细,地图上标注的也很明确,让人看了也是一目了然,江彦此时的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大将军,信心满满,手到擒来。
江彦接着说道:“此时围住飞龙关的煊夜几国大军差不多有三百万人马,而煊夜三国安营扎寨之地却只有二三十万人马,不过,就是这些,也比我军多的多了,所以我军一直隐藏在此,不敢轻举妄动!”
江彦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煊夜三国粮草都在他们安营扎寨之地,都有重兵把守,若是想偷袭敌方的粮草,我觉得此办法行不通,一来我们人少,只能攻打一国驻军处,二来我军若是再分开作战,兵马分散,更不及敌方,得不偿失!”
“我军在此处的兵马有多少?”我走到江彦的边上,然后把刚刚我到的茶水递给了江彦,我仔细研究着作战地图,看着煊夜三国军马的布防。
江彦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水,一饮而尽,缓了他的口干舌燥之后,他才想起来茶水是我端给他的,江彦微愣片刻,缓过神来说:“多谢公子!”然后接着说:“我军现在有六十万人马在此,还有白庄主带来的两百多人,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
“足够了!江将军你先吩咐下去,让三军现在都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晚上出军偷袭煊夜三国兵马安营扎寨之地!”我想了想淡笑着说道。
江彦听了我的话很是吃惊的看着我,问道:“六十万人对煊夜三国的百万大军无疑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公子所说足够了是何意?公子已经有办法以少胜多?”
“既然是偷袭了,手段再卑鄙些又能如何,而且对付夜睿轩那等卑鄙无耻之人,自然要用卑鄙些的手段,我有一种毒药,名唤断肠,闻之不出一刻便七窍流血而死!再说了,夜睿轩联合璃魊凰月两国以几百万大军围我龙渊飞龙关,陛下、众位将军还有众将士百姓被困其中,弹尽粮绝,夜睿轩已经是心狠手辣,我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我淡笑着说道,语气平淡,仿佛此时我和江彦他们谈论的不是战事,不是生气,而像是在谈论着今天的菜好不好吃一样。
江彦还没有说话,白庄主便站起身来,率先开口说道:“公子说的是,此法可行!况且我们此时人手不够,只能另辟蹊径了!而且这也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夜睿轩他们都不讲什么道义了,我们和他又有何道义可言!”
“江将军是认为我此举太过狠毒,不可选吗?”我看向半天没有出生的江彦说道。
江彦听我在叫他,他缓过神来,说:“公子言重了!臣并无此意,夜睿轩对我们都已经是手段卑鄙,我等又何必再顾及什么道德仁义,只是若是下毒会不会伤及无辜,或者是伤到我军呢?”
“呵呵,江将军是大将军,你此时在战场上和我谈无辜?江将军不觉得自己的话好笑吗?而且现在战事四起,四面楚歌,已经上了战场之人,哪个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还有无辜之人吗?若此战事再不停止,伤及的只有无辜百姓,而此时这里的百姓,只有飞龙关还有我龙渊百姓!”我轻笑着说道,仿若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
江彦听我这么说,他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有些歉意的看着我说:“公子说的是!臣不该心软,不该对敌军心软!”
“若是可以,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和煊夜军打一场,可是不行,煊夜国后面还有璃魊和凰月两个国家,夜睿轩有这两国的援军,而我龙渊军却是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而且若是手段再不卑鄙些,我军还指望什么和煊夜军抗衡!”
“就是!江将军你怎么此时跟个娘们一样,你是怕了煊夜那帮蛮夷了吗?”白庄主结果我的话,看向江彦嗤笑着说道。
江彦争辩着说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会怕煊夜那帮蛮夷!”
“江将军,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仁慈,而且你还是对待敌人仁慈,这是你所犯的最大的错误!仁义之心应该有,但你的仁义之心不能是对待敌人仁义!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江将军,我话已至此,听不听的进去也都随你!若是你感觉我此举不对,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们自己做便是!”我说着,语气淡淡,毫无波澜。
我知道江彦是正直之人,不同意有些卑鄙的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对敌人的仁义之心,却是他所犯的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