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庄主从慕容府离开之后,很快就赶到了别院,这时的白珞晨已经受损好了,在等着白庄主,虽然白珞晨心里十分不情愿进宫面圣,但想到自己父亲的话,他觉得很有道理,更重要的是他不敢违背自己的父亲。
白庄主便带着白珞晨,二人马不停蹄的往皇宫方向赶去。差不多半个时辰,白庄主和白珞晨就到了宫门前,二人下了马,白庄主走到守着宫门的侍卫面前说:“这位大人,老夫是珞云庄的人,特意前来求见皇上,还请大人通传一声。”白庄主说着还给那个守着宫门的侍卫塞了个钱袋。
这个侍卫应该是听说过珞云庄的,又看着白庄主和白珞晨二人衣着不凡,侍卫拿过钱袋说:“你们二人在这里等着,我去通传,陛下会不会见你们还不一定呢!”
“劳烦这位大人了!”白庄主又对着这个侍卫拱了拱手很是客气的说道。在一边的白珞晨看着自己父亲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侍卫对着白庄主点了点头,然后向宫门内走去,白珞晨就跟在白庄主身边很是安静的等着,什么话也不说。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明明是武林盟主,为何要怕朝廷,还毕恭毕敬的!
不一会儿,那个侍卫带着苍绝到了宫门外,苍绝看到白庄主很恭敬的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但苍绝看到白珞晨时,却是眼神一冷,那日在万丈崖的时候苍绝是看到白珞晨了,但苍绝此时并没有对白珞晨动手。
白珞晨看到苍绝有些吃惊,说:“是你!”
“白公子,正是在下!”苍绝语气冰冷,看着白珞晨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苍绝大人,不知可否还记得老夫?”白庄主自然是看到苍绝看白珞晨时的眼神,他按压住心中的一丝慌乱,对着苍绝拱了拱手。
苍绝看着白庄主说:“自然记得,白庄主,陛下还在等着您和令公子,请吧!”苍绝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白珞晨和白庄主往皇宫内的龙玄宫走去。
这一路上很静,三人都没有说话,白珞晨还好,白庄主的心中有些不安,虽然白庄主也是识人无数了,可年少帝王皇甫瑾的心思他始终是猜不透,就如皇甫瑾还是皇子时,他看不透一样。
白庄主的心中有些慌,他心里想着,无论皇甫瑾要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只要能保住自己唯一儿子的命就行了!白庄主心思忐忑,也无心欣赏这皇宫的雄伟庄严,肃穆磅礴,白珞晨一直闷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更没有心思欣赏皇宫了。
苍绝带着白庄主和白珞晨,走了很久才到了龙玄宫,苍绝带着父子二人走了进去,苍绝看到喜公公还有几位太监站在外面,龙玄宫前厅的门紧闭着,苍绝抱拳冲着房内高声说:“陛下,白庄主和白公子二人已经到了!”
差不多过了一分多钟的样子,才听到房间内皇甫瑾冷冷的声音传出:“让他们进来吧!”
“是!”苍绝应下后推开房门,带着白庄主和白珞晨二人走了进去。
白庄主进去后,偷偷瞄着坐在龙案后的龙椅上的皇甫瑾一眼,还是和他几年前见到的一样,还是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漂亮的不像话,还是那么冷,生人勿近,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姿,白庄主只看了一眼便跪在地上,高呼:“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珞晨看到皇甫瑾后,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这算是白珞晨第二次见皇甫瑾了,第一次是在绯艳楼,虽然当时白珞晨看到了我的回眸一瞬,惊鸿一瞥,但他也看到了皇甫瑾,只是白珞晨当时不知他的身份。现在白珞晨看到了皇甫瑾,他有惊讶,有羡慕,还有怨怼和责怪。
白庄主看到自己的儿子御前失敬,他抬起手扯了扯白珞晨的衣摆,白珞晨缓过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父亲,他也跪了下来,并没有说话。
皇甫瑾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庄主和白珞晨二人,冷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皇甫瑾看到白珞晨的时候他是怨白珞晨的,他想起了我坠崖的那一瞬间看着他的嫣然一笑,像是最后的诀别,如水月镜花般的虚无缥缈,皇甫瑾想抓却又抓不住。
皇甫瑾没有让白珞晨和白庄主父子二人起身,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白庄主感觉到了那冷冷的目光,内心挣扎了一下,率先开口说:“陛下,草民此番携子进宫面圣是特意来向陛下请罪的!”
皇甫瑾自然是知道白庄主的意思,但他还是开口说:“哦?朕不知白庄主何罪之有?”皇甫瑾的意思不明,耐人寻味。
“陛下,孽子刺杀皇后娘娘之事,草民已将孽子带来,还请陛下治罪!”白庄主低着头,看着地上,咬咬牙说道。
皇甫瑾听白庄主自己亲口说出,便开口冷冷的说:“你们是有罪!而且还罪的不轻!何人给你们的胆子,刺杀皇后?”
“陛下,草民死罪!陛下怎么处置草民都行,还请陛下饶过孽子一命,给白家留后。”白庄主说着,在江南叱咤风云的人,此时在皇甫瑾面前却是小心翼翼的回着话,白庄主刻意忽略了皇甫瑾问他谁要刺杀我的话。
白珞晨听的自己父亲的话,很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犯下的事,自然不能让父亲代过,白珞晨抬起头来看着皇甫瑾说:“陛下,草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和我父亲没有关系,还请陛下能放过草民的父亲!”
“你们父子二人不妨商量好再来向朕请罪吧!”皇甫瑾说:“刺杀皇后,相当于谋逆之罪,是要满门抄斩的,你们二人的命可不够赔的!”
“请陛下恕罪,只要陛下可以饶过孽子一命,草民的命就是陛下的,任凭陛下处置!”白庄主自然知道是灭九族的死罪,可他还是对着皇甫瑾抱着希望,他知道皇甫瑾爱民如子的明君,应该不会干帝王一怒,流血千里,浮尸百万之事。
皇甫瑾的眸子寒气袭人,漆黑的眸底如万丈深渊,深不可测,只见皇甫瑾缓缓开口道:“朕决定攻打煊夜国,粮草之事就劳白庄主费心了!白庄主先退下吧!朕和令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只是孽子……”
“怎么?白庄主还怕朕会杀了令公子不成?退下吧!”白庄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甫瑾打断了话。
白庄主听到皇甫瑾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自然知道皇甫瑾不会再动白珞晨,白庄主对着皇甫瑾叩了叩头说:“多谢陛下!草民告退!”白庄主说着俯身退了出去,白庄主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没人知道,白庄主是里衣都汗湿了。
白庄主退出去之后,皇甫瑾看着白珞晨说:“白公子起身吧!”
“草民多谢陛下!”白珞晨谢过皇甫瑾后,站起身来,眼睛直直的看着皇甫瑾,眸中带着怒气。
皇甫瑾略有深意的看着白珞晨,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说:“白公子好像看朕很不顺眼的样子?就没有什么想和朕说的吗?白公子可以畅所欲言,朕恕你无罪!”
“我确实是看你不顺眼,要不是你没有保护好她,她怎么会被人害了去?”白珞晨怒气冲冲的看着皇甫瑾说,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帝王,只是个平常之人。
皇甫瑾听着白珞晨的话,不怒反笑,说:“白公子是不是忘记了,亲手伤她,害她落入悬崖,生死不明之人是你!不是朕!”
“是我伤她,可我若知道是她我又怎么会忍心伤她!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她伤了分毫的!但若不是因为你,怎么会有人想要她的命?你是她的夫君,你没有保护好她就是你之错!”白珞晨字字珠玑,砸入皇甫瑾的耳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