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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雄跪在地上,额头的冷汗汩汩直冒,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直冲脑门。

正当他哆哆嗦嗦惶恐的不知所以时,一双用金线绣着腾云的靴子印入眼底,紧接着便是一双节骨分明的手指将贺雄面前的奏折给捡了起来。

贺雄扭头,正好对上楚今宴嘴角含笑却目光浸着肃杀之意的俊脸,顿时又是吓的一噎。

“八……八八殿下……”

楚今宴对贺雄惊空的神色视而不见,他捏着奏折翻开,清冷的嗓音在静寂的大殿里幽幽的响起:“结党营私?贺大人的意思是我不应该与朝中大臣来往,如果这样的话,父皇……”

说着,楚今宴似笑非笑的看了楚承礼一眼,而后看着成德帝:“如果这算结党营私,那父皇你可要好好细查,儿臣回京才多久,可比不上二皇兄从小宫里长大,与诸位大人相识已久。”

言外之意,我这叫结党营私的话,那楚承礼可比他罪恶多了。

楚承礼本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戏,闻言恼羞成怒的瞪着楚今宴:“弹劾你的人是贺御史,八弟何必揪着我不放。”

他以为是自己指使贺雄干的吗?

哼,明知父皇宠他,自己是有多蠢才会叫人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么一记击,弹劾而已,在拿不出真凭实据之前,说破了嘴都是枉然。

也不知哪个蠢货想出来的主意。

而被楚承礼暗骂蠢货的安国公,这会正一副事不关已高高在上的模样站在一旁。

弹劾的折子是他叫人模仿了贺雄的笔迹写的,而要盖上贺雄的印章更是小事一件,目的自然不是要争对楚今宴,而是贺雄。

敢算计他的儿子,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贺知妙死了关他们宋家什么事,以为这样就能赔罪了。

呸!

当他宋南川是软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