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堂的生意火,面膏脂粉也是一炮而红,然而卖出去最多的还是那淡绿色、长方形的香胰子。味道清香,颜色清透,不论是洗脸洗澡,亦或是洗衣,都非常适用。铺子里面卖的香胰子比之前送出去的要大上一倍,价格也不高不低,一块七钱银子。现在城里大户人家的大丫鬟,一个月的月例是二两,即便那些小丫鬟用不起,但是太太娘子们,甚至是这些受宠的大丫鬟们,人手一块还是可以的。
玉人堂的面膏盒子,外圈和镯子差不多大,高不足两寸,铜制盒子最便宜,二两一盒;彩绘瓷质的则是五两一盒;而盒盖边缘镂空着忍冬花纹的玉盒面膏,则要十二两银子一盒。
铜制面膏盒是在梨城订做的,与姚记的大同小异,只是上面纹的图案有些许不同,刻得字不一样罢了。而瓷质的面膏盒,也是在梨城订做的,盖面上绘着广袖长裙的妖娆美人,就连盒身上也绘了花蝶图。而铺子的玉质面膏盒,却是颜绍从别处带回来的,数量不多,盖面上是镂空的忍冬花纹,中间镌刻着两株盛开的美人娇,美人娇花茎弯曲,头尾相连呈环形,正中用梅花体刻着“玉人堂”三字。
这玉盒是可以回收的,送回来一个可退二两银子。其实玉并不是什么好玉,不值钱,但胜在雕的精致,而且来来回回的重做也实在麻烦,因此才有这一做法。
脂粉盒子就普通鸡蛋大小,高也不足一寸,绘制的图纹与面膏盒子一模一样,只有玉质盒子不同,那弯成环形的两株美人娇没有了。最便宜的铜盒装一两三钱银子,瓷盒装的三两银子,玉盒装的八两银子,胭脂玉盒回收只退一两二钱银子。
玉人堂在开业半个月内,卖出最多的就是肥皂和铜、瓷两种盒装脂粉,铜盒装面膏次之,而瓷盒装的面膏更少些,至于玉质盒装的面膏和脂粉,除了几家出名大户的太太娘子们,尚且不曾有人买。
西城其他的脂粉铺子一时生意萧条,除了固定的老客户,这半个月都生意惨淡。
“这玉人堂的东西可真是神了!还不到半个月,娘子的皮肤更显水嫩了。”杜瑜听着丫鬟的话,盖上绘着美人图瓷盒的盖子,将手心剩余的面膏抹在手背上,细细涂开。
揽镜自照,杜瑜也觉得自己气色更好,肌理更细腻了。
“玉人堂还真是物如其名,用久了,当真能变成玉一般的美人儿。卞郎可说他几时过来?”杜瑜微微垂着头,步摇上缀着的淡紫色丝绦在耳边晃来晃去,逆着阳光,打出一道道细碎的虚影,映在白皙细腻的脸颊上。
小丫鬟交手腹部,恭敬站立在一边,“说是黄昏时便过来。娘子当真要提?万一郎君生气......”
杜瑜抬起头,低叹一声,“自然要提,不是说那生意火爆的玉人堂也是女子开的?卞郎即便再生气,你家娘子也得给自己打算。”
“可是郎君现在回转心意,若娘子说了,郎君再想岔了可如何是好?”
杜瑜站起身,拖着裙摆缓步回内室,半晌后才幽幽言道:“即便现在是好的,谁又知道以后怎样?未雨绸缪方是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