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她一片好意,我们怎么会拒绝呢?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王天正此时是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强忍着心中怒意委屈,赔笑说道。
“许书记,李部长您们先在这稍等一会,休息休息。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顺便我还有些事想麻烦下两位。我先陪我婶婶去病房里边探望一下病人……”
带着刘婶向王伯的病房中缓步行去时,舒诗向两人轻声说道,挽留两人中午一起吃饭。
离城的两位实权领导笑眯眯的让舒诗快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理会他们在外边等候。
但等舒诗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后时。两人面上的笑意却渐渐敛去,表情变的有些阴沉起来。
“小王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歹也是个领导。接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你学了些什么东西?人家提着礼物上门探望拜访病人,你们为什么要拦着人家?还吵了起来,更发展到动手脚的地步?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来历吗,你就敢招惹她?!”
许书记只是带有深意的看了王天正一眼,而后传走到窗前,看着医院楼外的风景,不知脸色阴沉间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而李部长,则是恨其不争的对其怒叱道。
想想真是觉得窝火,他们好歹也是堂堂两个大领导。如今只是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让他们亲自赶了过来。
这个物资局的王天正,真不是个东西!净找事!
回头见着他们局长,一定得好好敲打敲打。
……
病房中,静悄悄的,床上躺着一个肤色腊黄的干瘦老头。
他的眼睛,原本昏浊无神。
但当看到走进病房中的刘婶时,他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闪过一抹神采,整个人也似是变的精神起来。
“你们出去吧,刘婶要和王伯说些事。我追不追究你们,就要看你们这些人对刘婶的态度。否则的话,我让你们整个王家,都不得安宁!”
在刘婶带着楚风走进病房中后,舒诗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王家众人冷声说道。
其实真要是自己遇到这种小事,舒诗也就懒得计较了。
之所以闹大,也就是想掣肘一下王家这些人。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他们离开之后,王家这些子女们,不会再阻挠刘婶前来探望王伯。
所以,舒诗刚才并没有让那两个离城的领导离开,而是留他们中午一起吃个饭。一为感谢两人前来帮忙,二来,也是给王伯的家人们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以后再敢对刘婶口出恶语时,便要掂量掂量了。
病房中,便只剩下王伯和刘婶两位老人。
舒诗和楚风坐在不远处的窗前,静静等待刘婶与王伯解释阴阳锁之事。
两个老人,一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一个坐在床头,暗自抹泪,低语问候。
老人的眼神中,很复杂。
有沧桑,有无奈,有感慨,有缅怀。
舒诗和楚风,并没有打扰两位老人的轻声低语私聊。
终于,过了许久后,刘婶方才抹去眼角泪渍,看向坐在一旁的楚风。
“楚风,我已经给他说好了,现在就请你给我们结阴阳锁吧。不求今生缘,只求来世。”
刘婶低声说着话,取出一把小剪,剪去一缕银发。
随后,她小心翼翼的剪去病床上的王伯一缕银发。
一块黑布,盛放银皆白发两缕。
楚风将两发相结相连。
三千青丝,如今已成银丝白发。
青春容颜,如今却已暮暮老矣。
取我之发,取你之发。两而相连,结发。
今生,你未娶我,我未嫁你。
来世,你我再续这今生未了情。
楚风拿出一枚小玉碗,刘婶划破指间,滴殷红鲜血。王伯努力在病床上支撑起身子,咬破指尖,滴落鲜血。
情谓之深,这一世,不能相濡以沫,只能相忘于江湖。
血,如今相连,相交。
结下生命印记,盼那走幽冥路,过奈何桥,饮孟婆汤时,不忘今生之事。
楚风将两人鲜血凝结一处,而后与两人结发,相放于绘有符咒的白布之上。
白布这上,绘有繁复咒言,更有两人今生之生辰八字。
“今有刘氏女,与王氏男。今生未子之情,以结发相连,以精血相连。盼来世,圆今生未了情。告于四方鬼神,两人结阴阳锁……”
楚风脚踏罡步,口中无声颂念咒言法诀,为两人完成阴阳锁。
随着楚风在病房中施法,原本平静的房间中,忽然凭地刮起一阵狂风。
狂风刮过的刹那,刘婶和王伯两位老人,似是感觉到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一般,但却又说不上来。
狂风吹起,刮乱了房中之物。
狂风过后,那结发银丝,那血脉相连,却化为空影,消失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刚才之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看着场中情形,看着楚风渐渐恢复如常,眼神平静清澈的看了过来,刘婶和王伯两人都有错愕之色。
阴阳锁,这种鬼神奇术,这就完成了?
“虽然我想寻回这枚龙针,便也不会诓骗您们两位老人。刘婶,这几日请您和我一起,在离城繁华之地,四处闲逛。我为你指出今生情侣之人,有哪些是结下阴阳锁之人,有哪些非是阴阳锁之人。结阴阳锁者,可成夫妻,走过一世。无阴阳锁者,只是过往情缘。我以此证明,为您两人结阴阳锁之事,以让您们两位老人放心。”
阴阳锁之事,实在太过玄奥难证。
为了让刘婶放心,楚风苦思之下方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如今,他写于纸页,请刘婶到时随他一起去辨别今生之人,哪些是前世有阴阳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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