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仓库内,黄运呈被吊在铁链之上,双脚离地。
此时的黄运呈,满身血迹,凄惨无比。
白天时,他还是医者名家,富商之身。可此刻,他却被人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惨模样。
更为可怕的是,黄运呈直到此刻,还未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在对付他。
在酒店房间中,钟离柏晨带为的一帮人和这伙人交接,然后他便被装在大行李箱中,带到了这个不知在什么位置的偏僻仓库中。
被人来到此处后,这些人一语不发,便对他实施各种残酷刑罚,打的他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黄运呈想过,钟离柏晨可能是在左景天的指使下来对付他,也曾想过是在晋城之事东窗事发被张元武这个富豪识破方才对付的他。
可是思来想去,黄运呈都想不出左景天这个多年老友有什么理由对他出手。
如今被吊在这里接受毒打,黄运呈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施狠手对付他。
痛苦迷茫之时,仓库大门被人打开,一辆黑色车辆缓行入内,而后在黄运呈身前停下。
血,染红了眼帘。黄运呈看着眼前昏花事物,都带着一层暗红之色。
努力的睁大眼睛,黄运呈看到一双黑色皮鞋从车内伸出。
被身旁一名黑衣壮汉抬起低垂的头颅,黄运呈这才看清楚来的这个人。
“张……张总,我一心为您父亲治病,您为什么这样对我?”
嘴中有鲜血碎肉,黄运呈努力睁着眼睛,看向张元武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啊,黄医生你这么费心费力的为我父亲治病,并在药中掺杂了蟾酥、雪上一枝蒿、洋金花这三种毒药。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我怎么能不盛情招待你呢?”
看着眼前黄运呈的凄惨模样,张元武心中的怒意方才减缓一些。
缓声说着话。张元武不放过黄运呈的任何细微反应。
果然,黄运呈在听到这三种毒药的名字时,他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变化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被张元武尽收眼底。
此刻。张元武已经万分确认,一切的一切,都是黄运呈暗中搞鬼,而不是楚风这个年轻人在布局陷害。
“怎么可能呢?张总,您是不是被人蒙骗了?我对您父亲治疗了大半年时间。如果我给他老人家开的药有问题的话,您父亲的病情怎么会减缓见好呢?”
黄运呈故做惊讶,努力分辨道。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可惜,他刚才眼神间的变化已被张元武看破。所以此刻他的种种伪装,在张元武眼中都变成了笑话,更让张元武心中怒意更甚。
“你知道我们这些挖矿的,最害怕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被困在矿井中,慢慢被地下水浸湿淹没,然后窒息而亡。至于矿井爆炸而死的。那还算比较好的,一瞬间就没有了痛苦。你如果只是对付我,那我或许不会这么愤怒生气。可你居然把心思打到了我老父亲身上,那就是罪大恶极了。不过我答应过别人,要饶你一命,所以现在也不能弄死你……”
一旁的手下送过来一张椅子,张元武坐在椅子上支着,慢条斯理的看着黄运呈轻声说道。
见黄运呈眼中露出惶恐之色,张元武脸上出现一抹狞笑。
“不过你放心,我这次来呢。专门请了个护理医生过来,而且还带来了许多医疗器械。你肯定死不了的,来,先给他输点液。让咱们的黄大神医恢复些精神头,不然一会猝死了可怎么办……”
张元武说着话,招了招手。
从他身后走来一名中年男人,推着些医疗器械和救护药品便来到了黄运呈身旁。
“哦,我差点忘了,人好像还能自杀呢?你们把他的牙都敲下来没有?别让他嚼舌自尽了。那样的话。就太亏待我们的黄医生了。”
说到此处,张元武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向一众黑衣壮汉疑声问道。
听到大老板的话,这些收钱办事的人们岂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即几名壮汉拿着铁钳便来到黄运呈身旁,不管黄运呈如何挣扎惨叫,没过一会功夫,黄运呈一口白花花带血的牙齿便被粗暴拨了出来扔在地上。
“来,给他收拾收拾,止止血,也好让他能说话,表达下现在的心情。”
生养自己数十年的老父亲,差点就被这个歹毒的医生害死,自己反倒像SB似的每日供着这个医生,求着这个医生,甚至还送钱给他!
张元武心底对黄运呈的恨怒之情已经无法表述,看着黄运呈此时被吊在这里惶恐无助凄惨无比的模样,张元武便觉解恨几分。
不过只是这样,并不能让他心中恨意尽去!
“是什么人说我给你父亲的药里边有问题的?!”
黄运呈被张元武带来的那名医生护理清理过后,他眼神恶毒的盯着张元武恨声问道。
张元武这种人,绝不会看出药里边有问题。而且一般的医生,也没有那个能力看出那些药有问题。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张元武身边有高人出现,方才拆穿了他的布局,让他此刻遭报!
黄运呈此刻恨极了这个人,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哦对了,我还差点忘了。你好像在我家里,还布了一个什么阴鬼索阳阵?很好,你很心狠手辣,我很欣赏你。现在,到了你该还债的时候了。咱们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
看到黄运呈那恶毒恨极的目光,张元武顿时笑了起来。
黄运呈越是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他就越不会让他知道这些事情。对付黄运呈这种恶人,怎样歹毒都不为过!
在张元武的示意下,仓库中的一帮人便又对黄运呈施加酷刑起来。
坐在一旁认真观看的张元武哪怕承受不住跑到一旁呕吐,也仍一直坐在那里看着黄运呈接受各种酷刑。
只有这样,才能让张元武心中对父亲家人的愧疚之情减少一些。只有这样,才能让张元武心中那滔天恨意减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