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丹羽诚业将各般药物送到楚风住所。
看到那密封保存完好的新鲜胎盘,楚风向丹羽诚业询问道:“丹羽先生,这胎盘,是人家家属自愿给您们的吗?您同为医道大家,想必也知道这味药引蕴含先天之精。若其家人自愿给出,心诚所至,药效必将增加几分。但若其家人心有不甘怨意,那这味药必将含无形之煞,届时命数一到,必招因果报应。”
楚风将各味中药入炉煎熬,仔细的向丹羽诚业询问胎盘之事。一般来说,这味药引,楚风行医时极少使用,因为有违天和。此时初次医治那兄妹二人,此药必不可少,不得不用。所以楚风再三细问,就是不想因医人之事,而无意之中,做下伤人之举。
“楚医生放心,原本那些家属是想把这胎盘收回家中掩埋的,我们解释沟通过后,包下对方母子所有住院疗养费用,并送上不菲感谢之资。他们一家人,也比较满意,我们并没有强人所难。”
同为医者,对于楚风再三询问叮嘱此事的作法,丹羽诚业并没有感觉繁琐,反而更为敬佩楚风这个年轻人的医者之风。
楚风听得丹羽诚业说过求药经过后,这才放下心来,专心调制药物。
在楚风住所,足足忙碌三个多小时,方才将药煎熬配好。
见楚风已经将药煎好,丹羽诚业立即驱车带楚风前往源平兄妹二人下榻的星级酒店。
苏城宾馆,虽然名字不显山露水,但却是苏城最顶级而低调的星级酒店,一般用于接待上级领导的场所。
苏城宾馆的装修低调奢华,但安保工作,却是最为顶级。而在苏城宾馆对面,便是苏城的军区大院。所以一旦苏城宾馆有任何突发事件发生,苏城的军警两方,都可在第一时间做出应急备案。
来至宾馆中,源平和宫子兄妹二人已在房中静候楚风携药前来。
房间外的走廊上,七八名黑衣中年男人严神戒备,而在楼下电梯处,更是有专人站岗。可以说,这兄妹二人所住的整个楼层,都被人严密封锁保护。
楚风带着仍旧温热的药物前来,看到这个阵势,对这兄妹二人的身份来历,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兄妹二人的房间中,只有一位六旬左右的精瘦老者安静坐在靠窗的角落中。当楚风进来时,这位老者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便垂拉着眼皮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似是不存在一般。
但看到这个老人,楚风却是不由多看了两眼,心中有些留意此人。
如果楚风判断没有错的话,这个不显眼的老人,很可能是个内家高手。
“待会我会以针刺穴,将他们身上天谴血引的怪疾引发出来,到时他们可能会感觉非常痛苦,丹羽先生,您和他们解释一下,让他们提前做个心理准备。只有让他们病发服药,才能在第一时间验证药效到底有没有用。”
将煎熬好的中药小心放在一旁桌上,楚风向身旁的丹羽诚业缓声说道,请他向那兄妹二人翻译。
安静坐在一旁等待诊治的源平静静听着楚风所说之话,打量观察着楚风。
在回宾馆途中,兄妹二人独处时,源平便私下向妹妹问询她的感受。结果妹妹也说看到楚风这个华夏医者时,有种莫名的亲近熟悉之感。双方绝对是第一次见面接触,可就是有这么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仿佛天生亲近自然?
妹妹的话,让源平心中诧异不解。所以此刻再见楚风,源平仔细打量观察,想要一解心中困惑。
静候一旁的丹羽诚业听到楚风的话,当即向源平兄妹二人缓声翻译道。
虽然不解源平这位少主为什么明明会华夏语言,仍故作不懂的样子,但丹羽诚业在两人面前身份低微,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依着这位少主的要求来做。
“有劳楚师了,虽然病发时有些痛苦,但我们还能忍受得住。如果能够将这怪疾医好,这点小疼痛算不得什么,请楚师尽管施治。”
带着妹妹朝楚风躬身行礼,源平缓声说道,请楚风放手施治。
丹羽诚业在旁向楚风翻译源平所说之话,请楚风施针医治。
“这……能不能请你们两位回避一下?因为一会要观察他们病发时的症兆,所以可能会有一些不便之处不方便让人看到。宫子是位年轻女孩,届时更为麻烦……”
将天玄针自左腕龙镯取下时,楚风以龙镯遮掩刚才利刃取血的伤口不让众人看到。
为龙针消毒,准备施针医治,楚风面有难色的向丹羽诚业轻声说道。说话间,他看向坐在房间一角的那位老人。
那一直低垂眉目的老人听到楚风的话,冷哼一声,双目如电的朝楚风望去。
丹羽诚业听到楚风的话,顿时也是心中发苦,不知该如何向源平兄妹二人解释。
同为医者,丹羽诚业自然理解楚风这般做法。
华夏古语有言,医者父母心。
医生面对患者,都视若自己子女亲人看待,无加害之心,只有慈悲怜疼之情。
特别是面对女性患者时,因为考虑到性别身份不同,故而顾忌多多,一些无关之人需要避讳。
但医者是诊治之人,有些时候避无可避,无法化解这尴尬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