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急于替纪闲华辩解，只能是彻底激怒牧景龙。

堂堂天子，哪怕只是个傀儡，都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性情自然而然便格外骄纵！

但凡是遇上忤逆自己的人，无一不是想要靠暴力去征服，所以哪还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舒湾从小就是娇娇柔柔的翰林之女，因为家境贫寒的缘故，所以身子骨也不大好。在这暴风骤雨的摧残之下，一张清秀的小脸儿苍白无比，下唇被咬出了齐齐整整的一排牙印，渗透出丝丝血迹，看上去好不可怜！

她身边的大宫女，是纪闲华后来亲自给她指派过来的，在外面听到声音不对之后，就立即急匆匆赶去了贵妃宫中。

然而因为两宫之间相隔太远的缘故，等到纪闲华匆匆赶到的时候，牧景龙已经餮足。

牧景龙瞧着昏迷过去的舒湾，径直命人进来给自己穿衣。

他向来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舒湾以前是可惜，现在不是了。

这感觉，让他只想弃之如敝屣。

叫奴才进来给自己更衣，结果没有想到，进来的竟然是纪闲华。

纪闲华雍容华贵地一脚踹开殿门，眼神沉静似水，然而在抬眸看向牧景龙的时候，眼中的嫌恶和嘲讽遮都遮掩不住。

看，这才是纪闲华真正的杀伤力所在，舒湾所学到的不过她的十分之一！

“你这样看着朕干什么？”牧景龙在这种嫌恶眼神的逼视之下，只觉得心中格外不爽。

“呵，本宫此生从未见过禽兽不如之人。今日有幸见到了，故而仔仔细细地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