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娘，佳旭姑娘可在？”

袁大娘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暗七，若有所思：“到了京城之后，便许久都没有见你，算起来……今日是你在这儿第一次当差吧？”

“嗯。”

“不问主家，直接问王佳旭，暗七啊……你的目的不要太明显。”袁大娘道。

暗七面无表情的看着袁大娘，并不知道因为袁大娘的话，他的耳根泛红了：“我只是……”

“你怎么想的，袁大娘是过来人，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呀……王佳旭现在虽然拎清了些，但是却还是有奢望，只希望你能清楚的知道你自己要什么，记住了，我们这些个人，卖身契可都是攥在李大人夫妇手中。”袁大娘觉得她说的有些多了，但好歹她们也算是有缘分，是以就这么一次吧，往后她可不会再提：“这嫁娶之事，自然也是他们做主。”

暗七点了点头：“谢谢袁大娘，我心头有数。”

街道上，林灵注意到王佳旭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都有些变红了：“可是受了风寒？”

王佳旭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不料又是一个喷嚏：“夫人……”

林灵看着王佳旭，是错觉吧，她怎么觉得王佳旭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先回去吧。”

“夫人……”

“你这个样子跟着我一起走，我也有些不放心。”

“可是……”

“我就在街上四处逛逛，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天子脚下，又是白日，总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林灵道。

王佳旭想要反驳，还想要说什么，但林灵已经转身，提步离开。她下意识的跟上去，但是喷嚏不停，就这样跟着林灵，没准儿还会丢了她的颜面，一时间，她踟蹰不前。可谁曾想，就是这一踟蹰，她已经看不见林灵的踪影了。

林灵一直往前走，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放慢了脚步往后看，确定王佳旭没有追上来，她碰了碰袖子里的手绢。虽说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第一次做，她还是有些忐忑。秦磊已经进京，上一次……见面匆匆，也没有好好聊一聊，这一次，她想要找他好好聊一聊，而这……她并不想王佳旭听了去。

“老人参的方子是真不错，若没有乐仔那档子事情，有老人参在手，怕是我现在的日子必定是风生水起。”林灵小声的呢喃，低垂的眼眸，掩饰下了她眼底的那一抹无奈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