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验亲的结果出来了,乐仔就是李家三郎的儿子!
葛平之站了起来,目光扫过桌上的两个水碗“结果显而易见,你们觉得还有必要进行第四步吗?”
徐家村里正不满的瞪了眼徐图,这人之前和他说的头头是道,如何保证,可结果呢!他这下子不会在县老爷跟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吧?要是县老爷真不让他做徐家村里正了,那可如何是好?
“自然不需要,乐仔就是三郎的孩子。”徐家村里正赶紧开口,转而呵斥徐图“你闹够没有,要儿子自己回去生,没得来这里胡搅蛮缠,我也是吃饱了没事做,怎的把你的胡闹当了真!”
徐图张口,犹然不信,他想要端起碗,再看的仔细些。
林灵倒是不怕徐图看水,闻水,只要不喝水,没人会知道里面有明矾,但是她也不想要节外生枝,只是家里大哥和她相公是读书人,驱逐撒泼的事情他们做不出来,她不由看向李婆子,可李婆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暗示。
“好你的徐图,我忍你很久了,乐仔明明就是我三弟的儿子,你胡闹,让乐仔身世遭怀疑,那么小的孩子,我们从来都精心的养着,半点伤害都舍不得他受,但是因为你,他被扎了针!一想到他那么小就遭受流言蜚语,我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我非得好好的教训你这个龟孙不可!”李家二郎大喊着,手里拿着扫帚,直接打向徐图。
徐图一惊,县老爷都还在呢,李家二郎竟然就敢打他,躲避不及,他手里端着的水碗被打倒在地。
李家二郎看见水碗落地,心里一松,但想到还有一只水碗在桌上,是以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逼打徐图之时,将另一只水碗也扫到了地上。
徐图躲避李家二郎的扫帚,但还是被打了几下,疼痛让他难受“李仲平,你别太过分,县老爷还在这儿呢,你竟然敢打我,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李家二郎打徐图不过是为了消灭证据,听徐图这么一吼,他赶紧扔掉了扫帚,转身跪在了县老爷跟前“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林灵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给葛平之磕头的李家二郎,她刚还在想要怎么不着痕迹的把水弄走,不料李家二郎便拿起扫帚开始打人,一开始她以为李家二郎是真的想要打徐图,但是随着水碗落地,她便清楚李家二郎和她想的一样,是要毁灭证据,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看着李家二郎的眸色不一样了。
“大人,我二哥也是心疼我,心疼我侄子,但是更多的,也是在为我们死去的四妹鸣不平。”李家三郎上前一步,说话的空当,他掀了掀衣袍,跪在了葛平之跟前“我四妹及笈后不久就嫁给了徐图,往常也只有年节的时候回来一二,但是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但就是在四年前,我怀孕八个月的妹妹惨死在破庙中。多年来,我们家人都怀疑徐图,实际上我们也暗自走访过不少徐家村人,得知我妹妹时常被徐图打骂,甚至怀着身孕还要做家里的事物,却得不到一口饱饭。她是受不了了,才逃出来死在了破庙啊!”
葛平之闻言皱眉,听着李家三郎越发悲怆的话语,看向徐图的目光冰冷不善。
“即便是我们都知道,我妹妹的死和徐图脱不了干系,但是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也没有报官,但是这不代表,徐图还能上门欺辱!”李家三郎直直的看向葛平之,整个人的气息发生了改变“乐仔是我的儿子,而我现在也有了功名在身,就算是我不能状告徐图虐待我四妹,那么他诬陷于我,破坏我科举之路,我总是能状告的。”
葛平之点头“的确可以,他诬陷与你,大家都可作证,来人啊,先把徐图收押!”
徐图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未反应,他便被一个官兵押住了,他微微一顿,随即大声叫冤“大人,我媳妇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就是三郎也不是我诬陷的……”
徐图慌乱,目光闪烁,忽然间,他瞥见了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罗氏,他挣扎着指着罗氏道“是她,就是她!是她告诉我,三郎不能人道,乐仔其实是我的孩子!”
罗氏原本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她瞬间跌倒在地,张口想要辩驳,但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乐仔不是李叔融的孩子,他们的血液为何会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