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微凉,碰到她的耳朵,还是令人战栗,梅茹垂眼躲了躲。
傅铮默了默,收回手道:“阿茹,你若是不愿意,我绝会不碰你。”
梅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略一停顿,傅铮又道:“只是今夜不同,你与我成亲是要做夫妻的,府里还有皇后的人盯着。今日只怕要委屈你一回,以后我就都不碰你了,好么?”
他问她的意思。
梅茹抱膝。今夜的事肯定会添油加醋传到皇后耳中,皇后问起来自然麻烦,还有,哥哥和爹爹在朝中还得倚仗傅铮。他现在虽然对她好,处处顾及她的意思,可他未必不恼……梅茹心里很乱,很晕,像一团解不开的麻,更像是堵着重重的石头。
她看着傅铮。她的眼睛很红,全是挣扎,傅铮不舍极了。他不想逼梅茹的,只是,傅铮今夜要定这个人的。
今夜他若不要了她,他们两人这样无休无止,不知何时是个头,总要有个契机。
而且,若不要了她,傅铮也不踏实。这辈子他费劲心思才娶到她。但她是他的妻这还不够,她得是他的女人,彻彻底底的,傅铮才安心。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他就想跟梅茹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他再也不愿失去。那种绝望太过残酷,所以就让他的卑鄙藏在暗处,就让他永远将她放在身边,就这样守着她。
傅铮倾下身,梅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熟料就被他轻轻抱到了怀里。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这会儿不住想着府里的事,才勉强克制住对这个男人的惧意。只是梅茹还是轻轻打了个寒战。她觉得害怕,觉得冷。傅铮再没有做其他,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的身子热,那些热意隔着薄薄的中衣传过来,梅茹抵着他坚实的胸口,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浑浑噩噩。如娘亲说的,她终要嫁人、做人.妻子,就得经过这一步。既然梅府得依附傅铮,她就得让步,不过一夜熬过去就好,过两日就给傅铮纳几房侍妾……如此想着,梅茹那颗慌乱的心好像勉强沉下去一点。
察觉到怀里的人终于没那么颤栗了,傅铮抬起她的脸,终于开始亲她。
这一回他更为耐心,耐心的像是蛰伏的野兽,一点点蚕食掉她。
他吻她的额头,眉心,还吻她眼角的泪花儿,一路往下,他亲她的唇,还亲她的小耳垂。他的唇太软,那白嫩的耳垂在他的温柔里,酥酥痒痒,慢慢爬上的一层绯红。梅茹脸红透了,又僵的要命,她根本不敢睁眼,她忍耐着,只能察觉这人又落了个吻在她雪白的脖子里。
傅铮唤了她一声,阿茹。
他的声音难得喑哑,还裹着难受,梅茹眼睫颤了颤。
傅铮重新吻她的唇,他的手再次滑了下去。她身上的纱衣先前傅铮只扣了一个结扣,这会儿又轻轻被他挑开。衣襟敞开,梅茹还是打了个寒战。傅铮将她拥得更紧了,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腰肢。
梅茹忍耐至极,她闭着眼,眉头越蹙越紧。
傅铮看在眼里,心里不舍,却还是狠下了心。他的手绕到她如玉的后背,解开了肚兜。这回真的是摇摇欲坠,半露半掩,香艳极了。他又握住那团柔软,如先前一样指腹刮了刮那枚小果子。那种粗粝与颤栗让梅茹还是惊慌失措的睁开了眼,她心里的恶心再度涌上来,四目相对,这一次傅铮直接吻住了她,再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
既然下了狠心,就不能心软犹豫。
纱衣半褪半落,他吻着她,手里还是逗着那枚果子。他好像玩不够似的,不住撩拨。那种滋味压抑又难耐,还让人害怕,梅茹要哭了,那小果子慢慢的就熟透了,挺起来,像枝头悄悄探出的粉红花苞。
傅铮亲了亲,梅茹的脸轰的一声彻底炸了。
她使劲挣了挣,却再也挣不过这个男人。他要的东西,总是势在必得。
梅茹被他亲疯了。
玉色纱裙也不知何时被褪了下去,晕黄之中,那双腿真的如花枝一样,纤长而笔挺,还很匀称。傅铮一直觉得她像是莲。此时此刻,如瀑的乌发散落,是最珍贵的丝缎,托起少女的玲珑白皙身体,带着点粉红,美到了极致,宛如粉莲之中的娇弱花蕊。
梅茹踢他,熟料傅铮轻松的捉住她的脚,往两边分开。
梅茹又羞又恼,傅铮已经覆上来,他捉着她的手,去解他的衣襟。男人的胸膛一点点露出来,肩宽腰窄,结实而精瘦。傅铮胸前有大大小小的伤,梅茹原先见过的,只不过如今又添了好几道,而右肩被剜去一块肉的地方已经生出新肉,但还是格格不入。那块新肉是粉色的,很怪异,还很丑陋。
没有人知道傅铮生的如此好看,偏偏身子可怕,那些伤便是他的功勋,唯独这一道是替他心爱的姑娘受的。
梅茹怔怔看着,傅铮问她:“怕么?”
他的声音柔柔软软,梅茹不答只别开脸,那人却还是板过她的脸,然后深深吻了上去。
这个吻是咸的。
这个夜很长,梅茹紧紧闭着眼,只能听到这人不停在耳边唤她的名字,阿茹,阿茹……她煎熬着,忍耐着,还很生涩。最痛的时候,梅茹身子弓着,绷得很紧,她伏在他的肩头,不停的颤栗。
傅铮也痛,被她绞得痛。
他抱着她,用力的抱着。两个人的汗滴在一处,也许还混着泪。
埋在梅茹的颈窝里,傅铮亲了亲她的颈子,他无声说了一句话,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