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无论我做下了什么荒唐事,只要说爱她,她就会原谅我。
他突然感到有些愧疚。
“好啦,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大家何必互相隐瞒呢?”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玛丽终于发话了,“说清楚了不是好多了,老是闷在心里还不是堵得厉害?先生,您说是吧?”
夏尔感觉哭笑不得,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苦笑。
“我这次去俄国,回来之前萝拉大概就会结婚了吧。”芙兰低着头,良久之后才说,“她已经达成心愿了,变成了父亲的唯一继承人,现在也很快可以当一个母亲,一个妻子……一个女人能有的、能去想要有的东西她都有了,而我……而我呢?就连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比起她来我可怜极了。”
“抱歉。”夏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不管怎么样,您这次反正是伤透了我的心,”芙兰这时候抬起头来看着夏尔,“您……您不要再用什么借口来糊弄我了,她都能有的,我凭什么不能有!”
仿佛是要为自己的话更加添上几分说服力似的,她猛地又抱住了夏尔的腰。
“今天别走吧,别走吧……”她紧紧抱住夏尔,低声呢喃。“求您了。”
看来她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打击当中恢复过来,以至于连之前的约定都忘了,夏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他知道,他是不能留下来的,否则恐怕真的会出问题。
他跟玛丽使了个严厉的眼色,示意她来收拾这个她一手造成的烂摊子。
“好了,芙兰,先生不是说过吗?现在还不是时候。”玛丽果然来哄她了,拉着了她,“先生对你的珍视,大家都看得出来,到时候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是吗?”芙兰看着夏尔。
“是的。”这充满了渴盼的样子,让夏尔不由得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马上从怀里掏出了怀表。“到了这个时间,我得走了,抱歉,抱歉!”
他连声道歉,然后慌张地走出了房间,无视了各处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仆人。
而芙兰一直用那种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之后,她还是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看上去实在让人有些心酸。
“好啦,人都走了,就别这样啦。”等到一切归于寂静之后,玛丽在她的耳边说。“又不是真的现在才知道。话说回来,你刚才那一番发作,还真是吓人,连我都吓住了!”
“我是真的伤心。”芙兰脸上的迷茫消失了,只剩下了些许平静。“一想到……一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我就是愤愤不平,我就是生气!”
“别生气了,没什么意义的。”玛丽叹了口气。“刚听说那事的时候,我也很生气,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生气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面对现实,看看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然后,她看着芙兰,突然笑了起来,“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我都忍不住要哭了,先生也被感动了。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先生就吃这套,你只要柔情蜜意,就可以把他一点一点地拉到网里来……他有保护欲,尤其是对你,只要一次次地让他感到歉疚,那他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那不是演的,我是真的……真的很生气,哪怕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的时候我还是气炸了,简直失去了理智。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知道我有多爱他呢?”芙兰再强调了一遍,低下了头来,但是很快就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好吧,现在也别说这个了,我们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吧,过几天就要去那么边远的地方了。我听说彼得堡到了秋天就会很冷,我们都准备一些厚实的衣服吧。”
“这个我当然会准备。”玛丽耸了耸肩。
“对了……你……没事吧?”芙兰突然问,同时扫了她的腹部一眼。
“到现在,还是没有那种迹象。”玛丽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苦笑起来,“看来我注定是不走运呢。”
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好友抱憾。
“她两次就怀了孕,你这么多次却还一无所获,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呢。”过了片刻之后,她只好这么说。
在哥哥有染的人当中,只有对玛丽,她能够心平气和。
“可是我们能想办法解决这种不公平。”玛丽笑着回答。“走着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