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讷苏肯很幸运,既没有被木板碎片打到,也没有被铁皮击中。但他亲眼看到自己身边一名戈什哈,被弹跳起来的木板击中头颅,避雷针头盔立即被砸扁了下去,整个脑袋好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爆开。
线膛炮,加上新式火药,炮弹的动能相当巨大,撞得粉碎的炮弹还能把船上的木板一块块掀飞起来,一寸厚的木板在强大的力量下打在人头上,效果不比铁锤差。
小火轮在接近清军中军大船之前,前主炮又发射出一发炮弹,这发炮弹是平射过来的,从福船头部钻入,几乎贯穿了全船,炮弹在船舱内爆裂开来,带着碎铁片和碎木板,穿透了多层舱室,击中尾部舵楼下的船舱。
打出这一炮之后,小火轮就和清军中军大船撞在一起了,尽管清军中军大船无论是高度还是体积,都比小火轮大了一号,可是外面包了铁皮,船头尖锐的小火轮撞上木船,这小火轮本来就是结实的铁力木造的,外面还覆盖了铁皮;清军的中军大船是普通杉木造的,撞击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清军中军大船被撞得破开一个大洞,加上刚刚挨了两炮留下的大洞,这艘福船终于支撑不在,在湖面上开始下沉,船上的清兵纷纷往水中跳了下去。
“杀贼!”然而讷苏肯却没有跳水,却是大吼一声,挥舞着大刀,在两艘船接触的一瞬间,从摇摇晃晃的大福船上跳上明军小火轮。
“来得好!来了个对手了!”胡德帝见到讷苏肯跳上自己的船,兴奋的喊叫着,打开了驾驶台的门冲了出去,挥动手中的大刀就向讷苏肯头上劈砍下来。
就在此时,讷苏肯的几名戈什哈也跳上了小火轮。他们看到一条黑粗大汉同自己的主将纠缠在一起,打得胜负未分,那几名戈什哈挥动顺刀,就要上来帮忙。
“不是单挑吗?怎么上来那么多人?”胡德帝这时候感觉有些后悔。刚刚看到那名鞑子将领跳进自己的船上,用迅雷短铳不久解决了?又何必那么麻烦呢?都是自己很久没有用武功杀敌了,有些手痒,这才弃了短铳不用,用冷兵器同清军交战。
不过马上就有十多名水手从船舱内冲出,线膛枪、双管短铳,单管短铳连续轰鸣,跳上甲板的六名清军戈什哈全部倒在血泊中。
讷苏肯被枪声惊动了一下,见到自己的戈什哈全部倒下,再看十多名明军水手丢了枪,拔出刀向自己冲过来,一下就分了神,结果被胡德帝一刀砍中胳膊。胡德帝手中的宝刀削铁如泥,只一刀,便把讷苏肯的胳膊连根砍下。接着胡德帝又一刀,结果了讷苏肯。
明军后面的杆雷艇和海军陆战队的小艇也冲了上来,趁着清军船队被小火轮冲得阵型大乱的机会,一艘艘明军小船犹如离线的箭,杀入长湖中。
子母炮、线膛枪、火箭不断射向清军小船,明军的杆雷艇在清军小船后面紧追不舍,船上的日本足轻拼命踩动踏板,杆雷艇在湖面上追杀逃窜的清兵。
水面上的追杀持续了一个下午,湖面上再也看不到一艘清军小船,除了被击沉的和被俘的之外,其余的小船全跑了,沿着通往汉江的河道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