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当地人来袭击煤矿的事情并不罕见,因为大部分的安南人都好吃懒做,企图通过抢劫获得不义之财。
来袭的安南当地人足足有两千多人,而且安南人战斗力强悍,这些暴民里面,很多都曾经是给郑主当过兵的人。当年郑主被击败,狼狈逃往安南西北山区。安南西部山区土地贫瘠,根本养不活那么多人,于是一些游兵散勇流落民间,失去了生活来源。
郑主被驱逐之后,并没有死心,经常暗中教唆安南当地人给南洋公司制造麻烦。
这一次,就有两百多名原郑主的老兵发动当地人,集结了两千多人,冲击附近的煤矿。有一些不大舍得在护卫队上面花钱的煤矿被攻破,矿主被杀或者是当了人质,煤矿里面的银子和银票都被劫掠一空,煤矿也被破坏。
“他们抢劫了好几家矿区了。”伊尔德向赵汉生禀报道。
伊尔德是满八旗,被俘之后在吕宋农场做了两年活,现在是矿区护卫队的一名队副。
赵汉生冷笑:“那些矿主不舍得花钱,想要省几个护卫队的军饷,结果现在好了,连命都没了,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两百多名矿区护卫队士兵迅速被人组织起来,这些护卫队士兵里面有一百名火枪手,都是原来绿营清军或者汉八旗的鸟铳手,还有五十名长枪兵,五十名弓箭手,十名刀兵。
成群结队的安南暴民向矿区的木栅栏发起冲击,就在此时,五十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向木栅栏外面涌来的安南暴民射出一排排乱箭。
“嗖嗖嗖”羽箭钻入人群中,这些安南暴民毕竟身上没有任何披甲,被箭射入,当场就倒在血泊中。
“开火!”一名护卫队军官大喊一声。
一百名火枪手从木栅栏中伸出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涌来的安南暴民。
枪声轰鸣,排枪射击,分成三排轮番射击的火枪手不断开火,枪声一刻也没停息过,子弹射向暴民,打得安南人屁股尿流。
“砰砰砰”安南人那边也响起了枪声,几团白烟从安南暴民的人群中腾起。
子弹射向木栅栏,有的子弹打在木栅栏上面,被挡住了。但有少数子弹从木栅栏的缝隙之间穿过,打伤了后面的护卫队火枪手。
“这些安南人,他们也有鸟铳!”赵汉生骂了句。
“把安南鸟铳手交给我们!”伊尔德道。
五十余名原八旗兵弓箭手立即上前,张弓搭箭,对准隐藏在人群中的安南火枪手射箭。弓箭的射程远,射速高,而且这些弓箭手本来都是神箭手,两轮羽箭过后,有不少隐藏在人群中的安南火枪手被射翻。
安南暴民人数实在太大了,区区一百名火枪手和五十名弓箭手,根本就挡不住两千多暴民的脚步。很快那些暴民就冲到木栅栏跟前,准备用斧头去劈砍木栅栏。
“刺!”赵汉生一声大吼。
五十名长枪兵从木栅栏的缝隙中连连刺出长枪,在外面的安南人一个个中枪倒下。他们手中的斧头和砍刀太短,无法劈砍木栅栏那边的人;有些手持梭镖和长枪的安南人,很悲哀的发现他们的梭镖和长枪居然也够不着对手。
矿工也被组织起来了,一些日本足轻也被发下武器,本来他们的拿手活就是使用长枪,有长枪在手中,从木栅栏往外面刺杀,杀得外面的安南人血流成河。
大部分的安南暴民本来都是普通的农民,尽管安南人不怕死,但是连续火枪射击,靠近了之后又被长枪一阵乱刺,只看到己方死伤,却没有造成对手伤亡,这让安南人士气崩溃,有人开始转身往后逃跑。
“不许跑!压上去!”带头的安南人焦急的大喊道。
但毕竟这些安南暴民都是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普通农民,死伤达到一成还多后,他们早已失去了一战的勇气,没有人敢靠到木栅栏跟前。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司卫来了!”
司卫,就是南洋公司正式的护卫队,那些正在军事化的军队,在安南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群嗜血的恶魔!每一名护卫队士兵手中都有好几条人命,这些人平时看起来就是满脸凶悍的样子。现在发生了暴乱,他们拿着武器结阵压过来,让安南暴民一下就崩溃了。
七百公司护卫队,以三百长枪兵在前面,四百火枪手在后面的阵型,排列着整齐的方阵,一步步往前推进。
“砰砰砰”火枪轰鸣,不断输出火力。
安南暴民四处逃散,没能跑得掉的都被从背后射来的子弹撂倒。
“杀!”一名骑兵队长拔出马刀往前一指。
五十名骑兵杀了出来,从背后砍杀正在逃窜的安南人。战马疾驰而过,被追上的安南人不是被砍下头颅,就是被马蹄踩得稀巴烂。
看着护卫队像是杀鸡屠狗一样屠杀安南人,刘启冷哼了一声:“尔等暴民,不自量力!老夫的战象都还没用呢!”
设在鸿基的南洋公司护卫队,甚至还有十头战象。之前一次镇压更大规模的暴乱时,护卫队曾经动用过战象。(未完待续。)